晋侯鸟尊：凤鸟与小象的奇妙结合，灵动与力量的多重魅力

2024-11-16

文博时空 / 文 李畅 / 文 商人崇拜玄鸟，凤鸟在商周青铜器中非常常见，如殷墟妇女好墓出土的宝石、双形宝石、颐和园东汉错金鸟形宝石等。晋侯鸟尊不仅是山西博物院的“镇馆珍宝”，也是山西博物院徽章的设计原型。现在，让我们来看看鸟尊的前世。

铜器怎样修复？

在墓地出土时，晋侯鸟尊

在曲沃县北赵村，晋侯鸟尊出土墓地。 114 号墓，属于西周首任君主晋侯父。

天马 - 曲村遗址晋侯墓地平面图，鸟尊出土于第一代晋侯父。 M114 墓中

经多次盗墓者的炸药盗掘，刚出土的时候是 100 多片，头尾异地。2000 年 9 月份，考古学家将文物残片从墓室切下，运回北大实验室进行处理。

鸟尊刚出土时千疮百孔的样子。

铜器修复，首先是清洗，外形保存完好也不软弱的器物除锈后用软刷清洗，蒸馏水清洗，并及时将器物吹干。

步骤二是粘合。使用 2A 溶液清洁断面，吹干后，在断面上涂上可逆层(5%) 的 B72 乙酸丁酯溶液)，保证粘合过程的可逆性。如果粘合效果不理想，可以通过化学药物溶解，再次粘合。再次用环氧胶粘合，24 小时风干固定形态。

第三步是补充。对于局部缺失的文物，文物医生会使用补充材料(环氧树脂粘合剂和固化剂根据 1:1 混合材料的比例)被填充，用手不断揉捏均匀，然后涂在残缺的地方。材料完全固化后，用细砂纸轻轻打磨。

第四步是做颜色。首先根据物体的底色调整基本色层，并在补充位置均匀涂抹，然后根据周围表面的颜色逐渐调整并施加与其基本相同的色层。色彩制作过程需要分层，以保证色彩的自然过渡与周围色彩的和谐。

步骤五是封护。手术修复后的部分仍然比较脆弱，所以需要进行封护处理，一般采用 5% 的 B72 乙酸丁酯封护剂用于覆盖和封护。该过程为设备构成了坚固的屏障，有效阻挡了水分等外部因素的侵蚀，有利于文物的长期保存。

内卷还是外翘？鸟尊的尾部谜团

图源映像 PICS《晋侯鸟尊的前世》(张悦)

与其他铜器不同的是，鸟尊尾端很难判断是外翘还是内卷，因为出土时象鼻中间的关键部分缺失。原上海博物馆青铜器修复组组长、副研究员张光敏在鸟尊修复过程中多次尝试。

“我的第一感觉是向外倾斜。”张光敏说。根据象鼻根部和前端的粗细和象鼻的高度，张光敏一开始尝试了几次用铜线校准内卷和向外翘曲，但从图案、线条、高度和形状来看，尾端的内卷比向外翘曲更和谐。“如果你向外倾斜，你应该先向内转，然后再把它翻出来。但是从粗细的变化来看，这个高度不够，翻起来也不好看。但是内卷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很和谐。”

经过初步尝试，张光敏并没有立即确定象鼻的位置关系。他看了很多资料，继续调查几只已经出土的鸟。结果发现，几只已经出土的鸟都是尾巴翘曲的。

"几只已出土的鸟头或尾端向外倾斜，或以尾端向后作为第三支点，但是他们的头都是向前的，没有一个像它一样，是回头的。"

霸国鸟盉

倗季凤鸟尊

赵卿鸟尊

所以张光敏沿着回头凤鸟这条线索，再一次发现，商周时期回头凤鸟图案尾端为内卷。。在他看来，同一时期的造型理念应该是一样的，在这里确定它的象鼻是内卷状态。

以铜杆为内支撑，以环氧树脂的形状，张光敏创造了一个与鸟尊相匹配的内卷象鼻。经与北京大学专家讨论，这部分象鼻未经雕刻，说明了后人重建的身份。

鸟尊尾端修复后

修复中的鸟尊和修复后的鸟尊。

但是究竟是外翘还是内卷，最为关键的证据是 2017 北京大学文保实验室年年清理 114 在号墓盗洞底部带来的铜片中意外发现。根据山西博物院工作人员的说法，碎片的长度大约是 8-10 cm，为细条，颜色偏暗，锈蚀严重，研究人员通过大小、弧度、文饰街信息初步确定其身份。

2018 年 4 每月将其运往北京，经现场检查研究，确定它是丢失的象鼻残块，而且这个残块就是内卷的！2019 年 11 月鸟尊向里卷的象鼻已经完全修复，回到山西博物院收藏。

在将象鼻碎片与鸟尊主体结合后，考古团队首先选择超声波清洗，以去除表面污垢，并使用热风枪进行干燥处理。随后，指定人员对表面硬化物和片层锈蚀进行了细致的手工清理。随后，对鸟尊尾端断裂面进行了范土加固，并通过打孔内置铜芯来增强结构的稳定性。最终，尾部碎片粘合后，进行封护和仿古处理，以确保文物的整体性和稳定性。

所以，出土 19 多年以后，这个晋侯鸟尊终于完美结合，“象鼻内卷还是外翘”这个谜题，也得到了答案。

第二次修复后，晋侯鸟尊

礼仪与霸权：鸟尊所承载的礼仪与传奇

鸟尊出土时的碎片

为什么鸟尊如此重要？从周初的叔虞封“唐”，到父改“唐”为“晋”，再到三家分“晋”，春秋三千年，晋国六百年，晋侯鸟尊见证了三晋的盛衰。

而且，这个鸟尊回答了连司马迁都不懂的难题，这要从鸟尊盖里的符文说起。符文共有 9 一个字，第一个字就是“晋”字，这是迄今为止最早出土的“晋”字，代表着“晋”字。 3000 晋国多年前在山西建国。但是司马迁在写《史记》时，并不清楚晋国最初的封地到底在哪里。那司马迁是如何描述的呢？《史记 · 《晋世家》记载“唐在河，汾之东，方千里，故称唐叔虞”。

鸟尊是如何处理司马迁无法理解的问题的？大家都知道晋国在山西。然而，没有人知道最初的封地在哪里。学术界有很多争议。班固认为在晋阳，皇甫静认为在平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推论，但没有实际证据证明这个问题可以解决，直到晋侯鸟尊问世。

出土晋侯墓的情景

鸟尊器盖和腹底铸有符文“晋侯为向太室宝尊彝”，表示该器为晋侯宗庙祭拜的礼器。根据研究，鸟尊是第一代晋侯的父亲做的。这一生不为人知。它活跃在昭穆时期，死于穆王初期。“晋侯”是父亲的自称。周成王时叔虞封唐。作为唐国的第二代继承人，他的父亲在位期间改变了唐朝的名字，成为第一个晋侯。因此，鸟尊见证了第一代晋侯开国之初的职业生涯。。

当时鸟尊的用途是什么？“晋侯作为大室宝尊彝”这个刻在里面的符文，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晋侯鸟尊符文

“晋侯”是指第一代晋侯的父亲。“向”(做“享”)意味着“奉献”，“大室”意味着寺庙的主要建筑，这表明晋侯鸟尊是祭拜神灵的寺庙礼器。西周时期，晋国图腾是一只鸟，是连接人与神的灵物。

古代祭祀仪式包括“六尊六彝”。六尊是牺牲尊、象尊、佛、壶尊、大尊、山尊；六彝是鸡彝、鸟彝、彝、黄彝、虎彝、彝。裸礼用六彝，朝践再献六尊。裸礼是周朝重要的仪式，主要包括祭祀(在地上浇酒祭祖)和祭祀(君王对朝见的诸侯酌酒相敬)。

细小的鸟尊造型，鸟背张口，有盖，属于六尊中的“象尊”，六尊中排名第二。

鸟尊长 30.5 厘米，宽 17.5 厘米，通高 39 厘米，用来盛酒浆。葡萄酒是古人在商周崇拜祖先的重要贡品。崇拜酒主要是一种含有未过滤残留物的浊酒，由大米蒸制而成。酒是由黑米酿造的酒。酒是彝盛，酒是尊盛。

“国家大事，在祭祀与戎”，晋侯鸟尊是尊属，应该用来盛酒。

山西曲村天马遗址晋侯鸟尊诞生地全景图

鸟尊出土的晋侯墓位于山西省临汾市曲沃县与翼城县交汇处的曲村天马晋文化遗址。这是晋国西周时期的都城所在地，解决了无数历史学家无法理解的晋国开封的问题，包括司马迁。

鸟尊里的东方美学

“有鸟居丹穴，叫凤凰。九苞应灵瑞，五色成文”。在华夏神话中，凤凰是神秘的生物，是鸟王，是人们心目中的瑞鸟。鸟类作为铜制动物的装饰，出现率很高。鸟尊也是西周晋国凤鸟崇拜的典型代表。

《诗经 · 商颂 · 玄鸟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说法；“国语” · 周语载“周之兴也，鸣于岐山”，这就是著名的凤鸣岐山典故。相传，在周朝兴盛之前，人们在岐山听到了凤鸟的鸣叫，看到了五颜六色的凤凰飞舞。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吉祥，也是大周兴盛的吉兆。周王室把凤鸟当作神鸟，是天神的使者，尊敬备至。凤鸟还与周朝的政治、礼仪等活动密切相关。在唐叔虞来到封地唐国时，周文化也被带到了这里，凤鸟崇拜也在这里流行起来。

整只鸟尊以凤鸟回头为主要形状，头微微抬起，高高耸立。鸟体饱满，翅膀卷起。在凤鸟的背上，一只鸟静静地依靠在一起，成为鸟尊器盖上的捉手。当大鸟回头时，小鸟昂首向外倾斜。前者代表中国形成强大的庇护，后者代表人民安居乐业。凤尾内有一个象头，象鼻向上卷起，与双脚形成三条腿的立足趋势，保证其稳定性。整个造型既聪明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