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王海：我为什么要盯上董宇辉？

2024-11-11

职业造假者王海再次站在舆论中心，这次他的对手是董宇辉，拥有一千多万粉丝。

今年9月以来，王海连续发布了多条微博，质疑与辉同行直播间销售的各种产品，包括有机土豆、万邦艾草贴、富硒鸡蛋、橡胶木耳和宁夏红酒，从澳门葡萄牙月饼、纯原情牌红薯粉条到围场县，微博转发了别人的异议。频率高，让很多人质疑王海的造假动机。为什么他突然盯上了和辉同行？

最近，王海在接受字母列表采访时回应说，正常的探索逻辑是，董宇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商品被发现有问题？“你是头部主播，被曝光很多，商品有问题，被骗的消费者很多，所以经常被打假也就不足为奇了。”

今年1月，董宇辉与辉同行的直播间开播，第一个月的销售额接近9亿，此后多次登上抖音带货月榜第一，被称为抖音带货一哥。

董宇辉最引人注目的标签是:知识分子和帮助农民。在参加一个采访节目时，董宇辉曾经说过:“我们想做的很简单。首先，在农产品方面，我们应该走得更远。从田野到供应商的关系，让他们更好地合作；二是文化旅游；第三是书。”

因此，很多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董宇辉作为直播销售行业助农的代表，也会陷入这样的质疑之中？

对于王海的质疑是否属实，与辉同行并没有做出太多回应。然而，董宇辉曾在9月份的直播中讨论过“商品不对”的问题。他说:“正常情况下，当我们选择最好的产品时，我们会盲目测试自己，也就是说，我们会让企业的一些员工下单，有时候下单后会送检查。“他还说，每个月检查都要花很多钱和时间，但这些还是不能100%保证，所有的产品都如你所愿，所以如果你有任何问题，请尽快联系我们。

作为一名职业造假者，王海的社会评价褒贬不一，品牌方的澄清和市场监督管理部门的回复也让王海的造假陷入了失败的质疑。

比如9月19日，微博账号“葡萄牙手信”发表声明称，与辉同行直播间销售的澳门葡萄牙月饼，其企业产品无问题，强调企业在中国澳门有真实有效的商标注册，并与珠海厂商有授权委托合同。

财经网在“围场县有机土豆”事件中报道称，满族蒙古族自治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工作人员回应称，经核实，9月13日、十四日与辉同行没卖过有机土豆，当时卖的是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的土豆，其直播间也没有宣传过有机土豆。至于与辉同行的直播间是否涉及虚假广告，工作人员表示收到投诉后进行了调查。经核实，发现商家已经下架更改，售价远低于有机土豆，情节轻微，未立案。

十月二十二日，极目新闻还报道称，承德市市场监管局工作人员回应称，将了解有关事件的情况。

不出所料，当王海把炮火对准董宇辉时，他又一次站在了风暴中心。近日，字母列表与王海进行了对话，讨论了他在直播间打假与辉同行的各种经历。

对于王海方面的表述，截至发稿时，与辉同行方面还没有回复。

下面是对话部分的摘录，有删节。

有关打假商品。

《字母榜》：之前你在微博打假了和辉同行的澳门葡萄牙月饼。制片人后来发文澄清，没有质量问题，说注册地在澳门。你承认这是一次失败的打假吗？

王海:当然，这不是打假的失败。监管部门的调查需要一段时间。此外，我们还有许多权利，如行政复议和行政诉讼。澳门葡萄牙月饼的特点和香港美诚月饼完全一样。为此，我特意去了澳门，没有在注册地大楼找到澳门葡萄牙食品公司。

《字母榜》：当你伪造和辉同行销售“有机土豆”时，产品链接的详细页面上有“有机证书”。之后商家否认“声称有机”。这能和辉同行在直播间卖假货吗？

王海：一切以证据为准，消费者提供完整的交易快照录屏，显示产品页面上有有机证书，其他所谓的否定只是言语。

董宇辉的团队和供应商在带货前没有达成协议吗？产品宣传页面不会被批准吗？审批的时候能看不到这个有机证吗？显然，他很聪明。当他带来土豆时，他告诉消费者让他们看链接详情页。带货假富硒鸡蛋时，用手指指着两个“富硒”，告诉大家这两个字，但他在直播中就是不读声音。

《字母榜》：董宇辉在直播中没有提到“有机”这个词。这个土豆链接的详细信息页面显示了“有机证书”。董宇辉需要负责吗？主播需要对直播间出现的文字、图片和链接负责吗？有什么依据吗？

王海:上面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这种行为的特点符合“误导性商业宣传”，因为这款产品是直播间介绍的，链接也是直播间推荐的。现场直播团队必须负责，无非是区分作为共同销售人员或广告行为的责任。

《字母榜》：你在微博问和辉同行直播间，“你不批准供应商的有机证书吗？不知道直播间的奇数超过了认证产量？”你认为这是和辉同行在产品选择过程中遇到的遗漏吗？

王海：我认为更有可能是一种心存侥幸。有机证书不能用来宣传普通食品，这是客户都知道的基本常识。作为一个专业的选择团队，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你想以1元以上的市场零售价出售普通土豆几倍的价格，你总是需要耍一些鸡贼的手段。

《字母榜》：你最新打假了和辉一起卖的富硒鸡蛋。通过买一盒鸡蛋，你可以得到“不符合富硒标准”的观点。这个数字是否足够确认？有可能是概率问题吗？

王海:水产养殖业不同于其他行业。饲料是固定的配方和固定的喂食时间。同一品种的母鸡和同一产蛋期，所以鸡蛋的硒含量不会有太大差别。退一步说，即使是概率问题，也不能这样宣传，即使你不能保证质量稳定。彩虹星球上的假富硒鸡蛋在我们和食品安全中国曝光后，被删除了富硒的宣传，这一点商家非常清楚。

《字母榜》：在“富硒鸡蛋”事件中，商家出具的检验报告显示合格，那么与辉同行销售前是否需要进行相关检验呢？这是选择资金的一个环节吗？

王海:品牌方的产品声称富硒。作为带货方，应进行复检，确保产品宣传的硒含量复合GB28050，质量稳定。

《字母榜》：你在微博上问:“你是没有和辉一起选钱，还是故意在直播中做虚假宣传欺骗消费者？”你的看法是什么？或者你认为和辉同行的直播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王海:这个问题是合理的。如果你有选择，你可以尽可能地承担审批的责任，你不应该有假有机土豆和假富硒鸡蛋的问题。我们只讨论行为，不讨论动机。从常识上讲，像辉同行这样短期内发展迅速的企业，在选择产品的责任感或能力上可能还是比较欠缺的。

《字母榜》：如何看待大主播的选择？

王海：大锚选择不仅看佣金，注意产品质量，派专人到工厂，请专业人员了解产品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包装、成分表、检验报告、广告声称从科学合法性综合审批，不能接受品牌，更不用说问题把一切都扔给品牌。

经过多次打假与辉同行的直播间，很多人骂王海蹭流量。王海对为什么盯上董宇辉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字母榜》：董宇辉直播间为何频繁打假？

王海:打假董宇辉自然会发生。比如澳门葡萄牙，在打假疯狂小杨哥的美诚月饼的时候，也关注了澳门葡萄牙，后面还有被骗的粉丝投稿。我认为正常的探索逻辑是，为什么董宇辉会发现这么多商品有问题？您是头部主播，曝光较多，商品有问题，被骗的消费者较多，因此频繁打假也就不足为奇了。

《字母榜》：对于与辉同行直播间“两个月七款产品”的打假，这在你过去打假大主播的经历中，是否频繁？

王海：这一频率并不高，太原老葛808一场直播涉及28件违法商品。之前没有专门了解和辉同行的直播。就在一些粉丝投稿的时候，他们说他们卖的普通土豆都是用有机证宣传的，所以我们关注了。富硒鸡蛋的问题是，去年我们打假彩虹星球的富硒蛋硒含量不达标，食安中国也有专门的报道。当我们看到和辉同行也在卖的时候，我们顺便检测了一下。比如富硒本身就是一个智商税的概念，像这样的智商税产品，随意测量，一般都会发现问题。

《字母榜》：线索通常来自哪里？或是怎样关注的？通常会有哪些产品被打假？

王海：线索来源包括在消费者维权过程中发现的打假经验判断和指导问题。当我们暴露出与辉同行一起使用有机证书进行宣传时，我们遇到了大量的水军网络暴力，所以我们只是去他的小黄车看了看。当我们看到富硒鸡蛋时，我们安排购买和测试。我们直接下单送到实验室，相当于厂家自己送去检验。结果发现硒含量和推广差一倍多。其实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奇怪。

《字母榜》：到目前为止，与辉同行方面是否与您有过接触或回应？

王海：没有接触。

《字母榜》：到目前为止，与辉同行方面还没有对你的打假做出公开回应，你怎么看待这种情况？

王海:我们的造假依赖于大量的证据。他们想回应的是这些证据，而不是我们的造假行为。和辉同行如何选择产品，分离能否控制产品质量？为什么同样的商品经过他们的带货就可以高价出售，这里的商业逻辑是什么？难道他们没想过吗？

《字母榜》：你和辉同行打假后，在社交平台上，有人去检举你？是这样吗？

王海：当普通土豆用有机证书进行宣传时，我们遭遇了网络暴力，成千上万的私人帐户在评论区疯狂地辱骂和恶意举报。又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规模、有组织的网络暴力，当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时，我们必须一一起诉。

《字母榜》：关于你打假和辉同行的直播间，似乎在社交平台上，很多人都不在乎。

王海：真正的用户非常感激，现在出来的都是水军。

《字母榜》：对于与辉同行直播间的一系列打假，有人批评你“助农者有罪论”，你怎么看？

王海:首先要区分什么是真正的助农。和辉一起带货的土豆，并没有给农民带来更多的好处。以周边土豆为例:周边土豆年产量165万吨，而董宇辉只带了165吨，只有周边土豆产量的万分之一。在北京新发地的蔬菜批发市场，我们知道大一点的土豆批发商一天卖30多吨是正常的。基本上一周一次董宇辉，而且一斤只有几分钱，但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帮助农民。

董宇辉带货的土豆价格只有0.42元/斤，但是卖了近5元/斤。一些和辉同行的粉丝说佣金很低，那么谁赚了这么大的差价呢？你让一个中间商赚这么多钱，程序合法吗？

假如佣金不低，就不要吹什么帮助农民，如果佣金真的很低，你这到底是帮助农民，还是帮助特定的关系户？

下面是王海对直播带货的看法，以及他为什么要专注于直播销售行业。

《字母榜》：近年来，你打假了很多带货的头部主播，比如李佳琦、疯狂小杨哥、东方选择、和辉同行等。在你看来，这些主播带货翻车的共同原因或最大原因是什么？

王海：我无法评价所有的带货主播。只能说，如果不同的带货主播经常翻车，那么就要反思这一商业模式。直播卖货本身并没有直接创造财富，头部主播也支持庞大的团队，收取高额佣金。那么什么样的产品能支撑这么大的中间费呢？供应商不是慈善机构。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商品想借主播的名声去赢得。主播团队收到了这么高的佣金。你不想想哪些产品能有这么大的盈利空间吗？

《字母榜》：为什么在直播卖货圈孜孜不倦地打假？

王海：哪里有问题产品多，假货多，就去哪里打假。

《字母榜》：你们多次看到头部大主播打假，如何看待打假蹭流量的说法？

王海:头部主播带货多，销量大，被骗的人多。打假头部主播是完全正确的。流量只是这种行为的结果，不是动机。假如头部主播带货没问题，这个流量你想蹭都蹭不到。

《字母榜》：您可能会接触到很多爆料线索，您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王海：我们把证据是否扎实放在第一位，然后对客户的影响、社会效应、成本和收益等问题进行综合评估。

《字母榜》：现场销售打假的难题或难点在哪里？

王海:在法律上，我们应该进一步明确直播销售是共同销售人员还是广告行为。我们倾向于认为自己是共同销售人员，只有这样才能遏制直播销售中的虚假宣传行为。

《字母榜》：对你来说，一家健康的直播带货公司，最重要的环节是什么？

王海:我觉得直播带货公司要从长远利益出发，兼顾社会责任，不要利用粉丝的规模效应，尽快割韭菜，不要有这种心态。在产品选择上，我们不仅要看经济效益，还要从依法法规、科学规定等几个方面进行审批。有些产品甚至可能是合规的，但还是智商税产品，带货也是不道德的。

《字母榜》：面临无病而终的打假，你通常会怎么处理？是否继续体现？

王海:我们没有无疾而终的打假。有专门的律师负责跟进我们1700多起非法添加的案件。仅今年，就有400多人因我们的举报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