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五年的相遇,再现了“维也纳之音”的醇厚与华丽。

2024-11-03

在拉脱维亚指挥家安德里斯·尼尔森斯的带领下,久别五年的世界顶级“天团”维也纳爱乐乐团于10月30-31日重返上海东方艺术中心,在当今国际音乐界如火如荼的拉脱维亚指挥家安德里斯·尼尔森斯的带领下,再次将维也纳金色大厅新年音乐会举世瞩目的“维也纳之音”带到上海。两个晚上的表演,虽然并不完美,但是“维也纳之音”的醇厚与华丽仍然满足了作者期待已久的“音乐盛况”。


十月三十日的曲目真的很奇怪,不管是苏联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还是捷克作曲家德沃夏克,原来都不是乐队所长。但是作为一个整体实力极强的“天团”级乐队,维也纳爱乐乐团的表演水平是世界公认的,所以作者并不十分担心。此外,尼尔森斯与波士顿交响乐团合作的《肖斯塔科维奇交响曲》作为目前肖斯塔科维奇内容的“最佳解读者”,获得了无数的声誉,被视为精彩的基准演绎。尼尔森斯选择了肖斯塔科维奇的《降E大调第九交响曲》,这是一部极具讽刺意义的作品的开篇,是对其卓越诠释力的最佳展示。


的确,尼尔森斯显然展示了他对肖氏作品的敏锐观察和调度。短暂的弦乐以嬉戏的姿态开始,经过尼尔森斯果断而略带幽默的勾选,音乐似乎被赋予了更多的能量,充满了动力感和韧性,从而增强了讽刺的意义。不和谐的跳音上升有一种小丑般的逗乐感,这被尼尔森斯拉得很紧,仿佛这种逗乐是一种不自然的“强颜”,一点也不能放纵。但是这种在碎片化乐段中表情丰富、直白的演绎,是对乐队单兵实力的极大考验。本来乐团像天鹅绒一样的弦乐在这首歌中真的很难发挥自己的特长。木管唱了主角,但演奏时不仅有一些小的“闪忽”,也没有配器间那种生气的对话感。


演出现场。董天邈拍摄


尼尔森斯精致的“马良神笔”可以将音乐中的戏谑分离到不同的层次,比如第二乐章的舞曲,尼尔森斯的精致更注重悲伤的点画。三是乐章谐谑曲,各音块略欠丰满和棱角,明显感觉乐手投入不足。在此之前,笔者确实了解到,乐团从北京乘高铁到沪后没有充分休息就投入到排练和表演中,大部分乐手都很累。这种情况确实可以从第一天晚上的表演中看出一些疲劳。在短暂的悲伤和孤独之后,第四乐章直接进入了第五乐章。在尼尔森斯强调方向引导的手势中,音乐的讽刺感更强,音箱的戏剧性对比更明显。到最后,尼尔森斯孔武有效协调了各声部的轮流切入,速度越来越快,乐队保持了良好的兴奋,铜管也逐渐变得强大起来,但各声部在生成上仍然缺乏一些强度。


下半场,维也纳爱乐最著名的天鹅绒弦乐《德沃夏克小调第七交响曲》终于呈现出来了,但尼尔森斯对乐团的调度明显不如上半场。尼尔森斯没有刻意强调或打磨轮廓不清晰的主部,而是随意经过,直到全奏才试图打磨出耀眼的音乐织物。然而,弦乐和木管的不稳定性忽略了一些应该强调的旋律。在接下来的几轮“暗流涌动”中,显得平淡无奇,与国际“天团”应该解释的“暗流涌动”完全不同。在尼尔森斯的处理下,无聊厚重的第一主题与明亮明亮的快板主题动机之间的对比有些“串味”。乐队在精致优雅方面自然无可非议,但这并不是德沃夏克在剧烈运动中需要强调的抵抗力。二是乐章充满浪漫内省气息的极慢板,尼尔森斯处理得相当出色,乐队丝绒般美丽的弦乐缓缓流出,温暖而优雅。三乐章极具波西米亚风情的几段弦乐节奏情感饱满,音质饱满。中段散漫的“稍慢一点”气氛清晰,双簧管弹奏的田园主题令人印象深刻。在充满危机感的主题中,尼尔森斯进一步拉申了宏大的旋律背景,同时也能配制和丰富各声部的织体效果。长大后,是一系列充满危机感的停止,尼尔森斯似乎在最后一轮音乐冲刺中没有稳定下来,收获了一些仓促。与肖氏内容的熟练和自然相比,尼尔森斯对德沃夏克的处理更多地将音乐发展的主导权交给了乐队本身,而他关心的是如何加强音乐的强弱呼应,以及各个声音部门相互穿插、起伏的准确性。


第一天晚上,约瑟夫·施特劳斯的《我的人生经历是爱与希望的舞蹈》和小约翰·施特劳斯的《快速聊天波尔卡》是醇厚的维也纳之味。在31日第二天晚上的表演中,整套纯正的德奥曲目最终展现了“维也纳之音”。


上半场贝多芬的《C小调第三钢琴协奏曲》由叶菲姆·布朗夫曼主演,他被称为“钢琴雷龙”。时隔六年,笔者又一次现场领略到了这位世界闻名的俄裔美国钢琴大师的风采。开场果断刚毅的主题,经过尼尔森斯略显夸张的勾勒,略带胁迫感的性格被明亮的旋律所宣示,具有金属版的质感。而且以三串声音出现的钢琴则以一种平静、清冷的韧劲一步一步地推动着旋律。布朗夫曼继承了俄罗斯钢琴演奏的风格,触键力度大,声音扎实稳定,很少有戏剧性的处理和额外的装饰。简约中深刻,流通性依旧不减,快板稳定精致。


在第二乐章中,缓解和弦丰满,再加上钢琴如歌的旋律,栩栩如生。布朗夫曼速度慢,精雕细刻似乎更能诠释更深层次的细致与忧郁。布朗夫曼非常适合掌握多变的情感色彩和动力感。虽然布朗夫曼在踏板上的使用并不频繁,在持续琶音中音符之间有一种粘连感,但是它并不特别轻盈灵动的弱奏更加圆熟。乐队声音饱满,音质醇厚,干净,优雅如金色晨光。布朗夫曼与乐队在第三乐章中的合作并不紧密,但这并不影响回旋旋律的华丽和快板的壮丽。结尾钢琴的炫技中,回归布朗夫曼的那种错落有致、舒放自如的松弛和力量如回力球般尽情把握,颇具大师风范。当布朗夫曼回到球场时,他演奏了贝多芬的第二首《D大调第七钢琴奏鸣曲》。


下半场,在理查·施特劳斯的《英雄生涯》中,尼尔森斯当晚的处理更加迫切,音乐的骨架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支撑,但复杂的织物仍然被清晰饱满地处理。


尼尔森斯的动作范围很大,说明它有一定的延展性。像吹气球一样,旋律织物的体积被戏剧性地扩大和压缩,高度和细节相结合。集中的散点音符串联在主题两侧,圆形、中提琴、木管等声音部分层出不穷。但是对于丰富的内声运行和微妙的呼吸节奏掌握,确实不如今年6月彼得连科指挥柏林爱乐乐团演绎的同一曲目。但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音色比柏林爱乐乐团更加醇厚、华丽,玩家的形象显得更加世俗。


“玩家的恋人”包含了乐队首席的独奏段落,对演奏者音量的控制和音色的灵动性要求很高。然而,当晚维也纳爱乐团首席演奏太平淡,一些微妙的细节也丢失了很多。“英雄的战场”乐章,首先三个小号手吹到舞台后面的三个号角,营造出廖远的感觉。然后铜管音乐齐声走向敌人形象,英雄与敌人的反复斗争成为弦乐与管乐的竞争。几次起降,惊心动魄,血脉喷张。在敌人消沉之前,惊叹于木管的音色在近乎式微的消疏中依然稳定。最后一场沉痛葬礼的主题是厚重而感人的。音乐中的英雄逐渐远去,音乐迷失在英雄的身影中。可惜观众过早的掌声并没有让这颗心的感觉保持更长的时间。


第二天晚上,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享受生活的舞蹈》和约瑟夫·施特劳斯的《飞行的快速波尔卡》回归现场。


在两个晚上的表演中,安德里斯·尼尔森斯指挥下的维也纳爱乐乐团确实恢复了“维也纳之音”的醇厚和华丽,但也暴露了指挥和音乐家之间的磨合,以及一些关注和诠释所选曲目的问题。毕竟,它是无法掩饰的,就像一位资深粉丝说的:“下限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现场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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