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战略所︱荷兰种籽谷谷可以借鉴上海建设全球种业创新中心。

自《上海市种子条例》提出以来，上海各大农业重点地区积极整合优势资源，响应“建设服务全国、面向全球的种业创新中心”的目标和要求。例如，浦东新区计划在浦东中国农业科技园张江核心区建设现代种业“张江种谷”，崇明区积极建设“长三角农业硅谷”，奉贤区积极布局“上海农业科技谷”，横沙新洲现代农业产业园提出建设前沿农业科技示范高地。借鉴荷兰种子谷（Seed Valley）发展经验，建议上海充分依托R&D、资本、金融、信息、人才等优势。作为中国大城市，全面提升种业技术创新能力和综合竞争力，打造种业高端元素高度集中、科技创新活动密集活跃的种业创新中心，为国家打赢种业翻身仗提供有力支撑。

位于北荷兰省瓦门赫伊的荷兰种子谷。（Warmenhuizen）、安代克（Andijk）、霍恩（Hoorn）和恩克赫伊曾经（Enkhuizen）它们之间的区域，被称为国际植物育种和种子技术中心。2008年，Incotec、Bejo、Enza Zaden、Syngenta和Pop 为了解决招聘问题，Vriend等五家种子公司， 共同发起种籽谷倡议，“激发年轻人对种子产业的热情”，吸引了许多种子及相关企业。现在，种子谷聚集了5个种子谷。（Bayer、Bejo Zaden、Enza Zaden、Hazera和Syngenta）世界十大蔬菜种子公司的总部或R&D中心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由40多家主要从事优质种子和基本植物材料培养、生产和销售的工业生态系统，被称为现代“种业硅谷”。

据德豪国际会计师事务所统计，种子谷2022年营业收入达到18亿欧元，将保持稳定增长6%。荷兰种子谷的发展经验可以为上海建设服务全国、面向全球的种子创新中心提供有利的参考和借鉴。

第一，荷兰种子谷的发展经验

种子谷公司致力于蔬菜和园艺花卉的种类开发和相关技术创新。公司类型涵盖种子培育、生产、加工、物流、销售和相关技术支持的全产业链。政府、公司、学校和中介服务机构共同构建了一个产业生态和创新体系，将R&D、制造、金融、中介等各方要素联系起来。在种业人才培养方面，学校与公司高度互动，为企业提供多层次、系统的人才保障。

(一)重点研发蔬菜和园艺种子，形成“强品牌”的全链产业体系。

围绕蔬菜和园艺种子产业的方向，荷兰种子谷吸引了一批种子培育、生产、加工、物流、销售和相关技术支持公司。30家会员企业包括13家从事蔬菜和花卉新品种研发的育种公司、8家致力于种子加工和加工技术的机械制造和服务提供商、6家幼苗养殖服务提供商和3家种子贸易商(如表1所示)，构成了全球蔬菜和园艺种子产业链，逐渐成长为全球种子研发的“品牌高地”。

表1 荷兰种子谷会员企业类型及主要业务情况

(二)公司合作网络围绕业务合作与行业交流，形成“强粘性”

由于种子谷的位置相近，处于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之间持续稳定而紧密的业务往来推动种子谷形成了可持续的合作网络。例如，植物苗圃Gitzels公司为育种公司提供各种育苗服务，客户包括种子谷中的Enza Seeds、Incotec、Bejo Seeds、Syngenta、育种公司，如Bayer。Seed Conditioning 长期以来，Enkhuizen公司为种子谷中的先正达荷兰、盈可泰、安莎等种子公司提供种子干燥、发芽和储存服务。Vertify是荷兰主要的农业研究中心之一，拥有100多个种植、温室蔬菜、温室园艺、球根花卉和露地蔬菜种植试验站，可为种子谷企业提供种子发芽试验、生长监测、抗病研究和试验等服务。Iribov拥有完善的温室隔断和植物温室，为植物育种企业提供实验室服务。CAV Agrotek拥有一个由经验丰富的种植专家组成的专业团队，可以帮助种植者量身定制种植计划。

种子谷成员企业之间的“强粘性”合作网络有效地促进了种子谷的可持续发展。种子谷企业的“年龄”一般超过30年，超过50%的企业超过50年，Sluis Garden和germains seed 两家企业，technology，甚至超过了150年。种子谷是企业间资源链接的平台功能，也得到了会员企业的认可和重视。例如，种子处理机公司Premium Seeds 原本属于荷兰Croonwolterer的Machines是种子谷的会员企业， & 在Dros企业中，会员企业的身份已经被取消。2023年，Premium Seeds 印度FowlerMachines Westrup集团收购后，为了更好地与种子谷其它公司保持联系，再次加入种子谷。

(三)依托“三螺旋”合作机制，形成“强根植”的创新生态系统

省市政府、科研机构、行业组织、金融、法律、税务等服务机构。种子谷所在地区，与企业主体共同构成荷兰农业典型的“三重螺旋”合作机制，整合资源要素，为种子谷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创新生态。在这种合作机制的框架下，荷兰顶尖的农业大学，如瓦赫宁根大学和研究中心，阿姆斯特丹大学，为种子谷提供植物栽培、遗传学、细胞生物学、生物化学和生物信息学等知识基础设施。北荷兰省、沙根市、恩克赫伊曾市等种子谷所在地政府以资金支持、助力企业与金融、行业组织等机构合作等形式助力种子谷发展。种子谷公司积极推进新技术研发，利用生物、基因等技术培育新品种，保持其在全球繁殖研究和产业化发展中的前沿地位。据德豪国际会计师事务所统计，种子谷企业在2020-2022年的R&D投资占营业收入的16%。

(四)重视多元化人才培养方式，形成多层次、系统化的人才队伍

在种子谷倡议提出之初，从事繁育和农业领域的人才极度匮乏，公司招聘成为一个难题。所以，种子谷中的种子公司与中高等教育机构合作，共同培养养育领域的专业技术人才和研究型人才。一方面，对于即将完成中等教育的学生，种子谷将集中发布农业学校校园开放日信息，与种业龙头企业合作开展互动课程，为学生选择合适的学习路径和专业提供系统的课程咨询。一般而言，完成初级中等职业教育（VMBO）可选择接受高级中等职业教育的学生（MBO）培训后直接就业；完成高级中等教育（HAVO）学生可以进入应用科学大学，接受高等专科教育（HBO）；在大学前完成中等教育（VWO）学生可以进入研究型大学，接受高等教育（WO）。学生还可根据自己的需要和能力调整学习类型。另外，种子谷与先正达、泛美种子等头部企业合作开发免费教学计划，为即将毕业的VMBO、HAVO和VWO学生开设了与植物育种、杂交植物相关的模拟游戏课程，激发学生对种业产业链相关专业的学习和就业兴趣。多样化的学习路线为种业产业链中的企业提供多层次、系统的人才队伍。

表2 开放日在荷兰举行的农业院校和专业清单

资料来源：依据 种子谷公布的高校开放日信息整理。

另一方面，对于即将就业的学生，种子谷帮助学生确定未来的职业方向和岗位，包括分享专业人员一周议程、组织企业开放日和参观、开展“一日董事”职业体验、举办线上职业活动、实时发布实习岗位信息、推荐职业评估软件等。目前，种子谷吸引了来自世界50个国家的3500多名员工，每年增加约370个岗位。

二是启发上海建设服务全国、面向全球的种业创新中心。

第一，特色突破，示范带动。充分考虑上海在蔬菜、生猪、乳牛、水产品等特色种源领域培育和种植推广的相对优势，切实开发具有特色种源的突破性新品种。充分发挥上海种质资源保护的基本优势，由上海市农业科学院牵头，与中国科学院、上海交通大学、上海海洋大学、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等相关科研院所合作，集中全市力量，组织多个专题研究小组，集中研究解决一批种源“卡脖子”研究技术。统筹上海“12 X “1”种业资源，打造多条优质特色种业示范带，进一步延伸种业产业链，提升长三角和上海种业科技服务全国辐射力。

第二，平台建设，链条整合。建议充分考虑张江科学城大科学设施集群、信息技术和生物医药产业集群、风险资本集群的技术和资本优势、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区高水平制度开放优势、虹桥国际开放枢纽服务长三角地区功能平台优势、上海自贸试验区临港新区高水平制度开放优势、虹桥国际开放枢纽服务长三角地区功能平台优势等。汇聚国内外种业主体资源，整合全链创新功能，试点打造具有世界知名度的现代种源农业创新园。

第三，主要训练，蚁象同舞。一是鼓励重点种业企业兼并重组，着力培育一批R&D能力强、产业驱动力强的龙头种业企业。积极吸引国内外种业相关行业的顶尖科学家落户上海，支持他们成立种业科技公司。充分利用先正达集团中国总部落户上海的机会，创新央地合作机制，积极吸引国际种业巨头落户上海，提高上海优质种业资源聚集能力。另外，重点培育特色优势种子企业，引导形成一批“专精特新”种子企业。支持高校、科研机构、种子企业开展种业科技文化交流活动，引进国内外特色优势种业企业落户上海，通过举办种业论坛、搭建种业科研成果互动平台等形式。

第四，联合攻关，协同创新。一方面，提前部署农业育种前沿技术和基础研究，加强对基因工程、生物学、生物信息学等基础前沿研究的支持。积极与瓦赫宁根大学、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江南大学、中国农业大学等国内外一流农业大学合作，加强传感技术、基因组学、纳米技术、微生物技术、合成生物学等现代生物学研究技术领域的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合作，提高上海种源创新关键领域的基础研究能力。另一方面，引导和支持领先的种业企业建立实验室，加强以企业为主体的应用性研究和商业化运营，通过扩大研究团队、与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共同设立R&D基金、共建实验室、建立创新联盟等形式，构建贯穿基础研究和应用探索的种业集成R&D体系，形成“以公司为主体、以科研为依托、产学研深度结合”的商业繁殖体系。

第五，定制培养，人才汇聚。协调上海交通大学农生院、上海海洋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上海师范大学生命与环境科学学院、上海应用技术大学萱草种质资源库、中国科学院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等相关学校的教学资源，支持有条件的企业组织人才联合培养和职业成长计划，定制打造多层次、系统化的种业人才。鼓励企业和高校开展和提升“校园开放日”、“企业参观日”、“行业研讨会”、“职业体验日”等活动频率，加强涉农领域学生对种业相关职业的认知，帮助学生确定未来的职业方向。

(作者崔园园是上海发展战略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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