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明|一周书记:时代创伤和...被遗忘的受害者

商界观察
2023-08-04

《创伤帝国-受害者状态调查》,[法]迪迪埃·法桑 / [法律]理查德·李森特曼,刘文玲译,商务印书馆于2023年6月出版,465页,75.00元。

 

迪埃·法桑,法国社会学家,人类学家(Didier Fassin)、理查德·李森特曼(Richard Rechtman)的创伤帝国:受害者状况调查L'EMPIRE DU TRAUMATISME :Enquete sur la condition de victime ,2007、2010年是从心理创伤的苦难研究和精神病理学研究出发的人类学习作品,也是以“观察参与”为主的受害者调查报告。这本书具有至关重要的人文科学前沿特征和促进社会进步的人道主义现实意义,从阐述“心理创伤”和“受害者”的思想演变,到分析和评价应对创伤和苦难的道德态度、社会机制和政策实践。就像法国公共卫生专家艾曼纽·菲利昂一样。(Emmanuelle Fillion)这本书“既有科学严谨性,又有理论和经验的多样性。它的目的不是摧毁受害者的声誉,也不是英雄化受害者,而是试图理解受害者如何有效地占据“当代社会的道德空间”(见封底)。本文提到了对作者意图的认识,强调了受害者问题与当代社会道德空间的关系,是一种颇具启发性的阅读方向。

 

对于国内读者来说,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熟悉心理创伤等相关理论的历史背景和这本书的三个主要调查案例,可能会在阅读中造成一些障碍。根据“翻译序列”,迪迪埃·法桑曾经是一名传染病内科医生。他的诊断和治疗经验使他对社会不平等和文化差异有了更好的了解,有利于揭示隐藏在人类研究中的精神疾病背后的社会关系,即他所说的“道德经济结构”(economie morale)。两位作者在书中描述了两条脉络:一是医学领域知识脉络的发展过程,二是社会领域对心理创伤患者身份的判断,即贯穿本书的两条主线及其主要观点,即各种概念分析和案例分析。具体来说,这部作品的两个关键概念和核心问题分别是“心理创伤”和“受害者”,都有着复杂的语义内涵变化和发展过程。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社会普遍认知和社会政策的变化表现出复杂性和差异性。由于“心理创伤”和“受害者”这两个概念在日常语言使用中具有抽象性和普遍性,其中所蕴含的一些实质性意义往往难以被人们认可,从而导致对受到心理创伤的受害者的实质性不公正。在一定程度上,这本书的两位作者的研究和阐述是从概念认知的发展和变化的角度,探讨创伤与受害者研究与当代生活的密切关系,最终指出如何帮助被遗忘在时代创伤中的受害者的社会正义和伦理问题。

 

书名中的“创伤王国”是一个隐喻,包含了个人经历、集体记忆、病理认知、社会公德结构和制度机制从心理创伤的角度思考的宏伟内涵。正如作者在《序言》的最后一段引用马塞尔·普鲁斯特所说,意思是“事件的全部广度”——“事件造成的心理创伤早已超越了人们频繁解读的现实。只有在精神道德结构和政治主体性重组的基础上,我们才能清楚地理解创伤王国。“(第四页)作者在第一部分开头阐述了心理创伤是如何从精神病临床领域和精神分析领域发展成为关系到整个社会的重要话语的。他指出,“创伤王国不仅是知识和历史的产物,也是社会历史的产物。....创伤王国,它的名字体现了每个阶段的社会道德预期...每一个术语都意味着我们的思想过程,帮助我们理解如何解决社会提出的心理真相的当代结构问题”(37页)。可以说,所谓“创伤王国”,就是整个社会的道德空间、制度结构和运行机制,从心理创伤的角度去实现,是指心理创伤在社会生活中留下印记的广度和深度。

 

另外,“创伤时代”与“创伤王国”密切相关,这是一种更加真实的表达。然而,人们对心理创伤与旧社会或新时代的关系并不那么容易理解和理解。这本书“序言”的题目是“创伤时代”,这是因为“我们观察到,创伤在公共空间的不断出现,澄清了事件中的许多新问题,展示了受害者的新形象……”(序言,第一页),即把心理创伤看作是“反映我们时代现实的现象”(214页)。事实上,所谓“创伤时代”,不仅仅是指发生在这个时代的心理创伤现象,更是指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心理创伤的认知比过去更多、更进步,并为受害者辩护,从而得到“我们相信创伤的受害者是解释当代世界的关键”(序言,第二页)。正如作者所说,我们可以通过常识意义上的人类学研究,获得对什么是“时代创伤”的合理认识,而不是过多地进入精神病学的发展史。"我们认为,创伤具有‘流动意义’...可以说,创伤告诉我们我们的时代,告诉我们它的风。它表达了每个人的整体关心、价值和期望。“然后列举了一些时代创伤的受害者类型:“这些人包括童年遭受性虐待的成年人、地震灾民、犯战争罪的老兵、被杀害家庭的市民、再次发现自己历史的幸存者后代以及在专制制度下遭受折磨的政治活动。我们认为,今天所有这些现实都被归类为“创伤”这个词,成为当代社会不幸如何产生意义的重要指示...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一个简单的原因是,每个人想象的不幸和暴力都留下了过去的痕迹,所以我们需要立即承担,而不是将来偿还。"(424页)正视时代创伤,必须在当前对受害者表示承认和承担责任,这是一个明确而坚定的立场。作者没有把这项研究看作是一项学术探索,而是非常清楚地表达了它的真正目的。在解释了这本书在法国之后在美国出版的原因时,作者关注的是“在法国,我们正处于一个完全暴露受害者的时代,整体情况是嘲笑受害者的言论,而忽略了这个新话背后的意义和探索”(序言,第二页)。“我们正处于一个完全暴露受害者的时代”,这真的很有趣,直接指向寻找时代创伤中被遗忘的受害者的核心主题。

 

在这本书中,“受害者”同时作为“心理创伤”的核心概念(victim,还有中文文献中的翻译“受害者”),这个概念的词源来自拉丁文的“victima”,意思是说受害者。所谓“受害者”,不仅仅局限于受到犯罪行为伤害的当事人,更是从人类学、社会学、精神心理学等角度认识的违法犯罪司法和犯罪学的研究对象。最重要的问题是,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受害者”的意义不断扩大,“受害者”的角色不断变化,与心理创伤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和复杂。朱迪丝,政治理论家·N.施克莱指出,“受害者(victimhood)这是一种含有被动色彩的概念…victim 它曾是指被杀死并用来祭祀神灵的动物。只有到17 一个世纪以后,它被用来指那些被处决或被残酷对待的人。最终,它的意义已经扩展到这一点:那些只是被欺负甚至因为自愿承担的事情而遭受痛苦的人也是受害者。这个词的意思拓展过程可以很好地表现出不断增强的人道关怀,但是我们之间的受害者基本上没有因此而减少。”(朱迪丝·N.施克莱的《不正义的多面孔》,钱一栋翻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 2008年,67页)更有甚者,施克莱还提出了一个更具挑战性的确认“受害者”身份的问题:“如果我是一个因为期望失败而受害的人,谁能说我的期望是否存在呢?“(69页)她在讨论中多次提到“期望失败”,成为“受害者”,这在很多人眼里简直不可思议:期望失败在生活中不是很常见吗?假设这也是一种伤害,那只能怪自己的期望脱离实际。但施克莱认为:“如果有根据的期望被忽视,受害者的不正义感就应该得到表达,每个人都应该抗议。至少每个人都应该对民主国家的公民有这样的期望。“(150页)虽然有必要讨论什么是“有根据的期望”,但这句话也表达了另一种期待:只要受害者感到不公正,就应该表达和抗议,这是民主国家公民处理受害者问题的期望。

 

“受害者研究”与“受害者”概念密切相关(victimology,也被翻译成“受害者学”)是二战后西方逐渐兴起的一门学科。德国学者汉斯·约阿希姆·施奈德(Hans Joachim Schneider)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主编的《国际受害者》(许译版,一九九二年(一九九二年)一书的《导论》详细阐述了该学科的发展。波兰学者莱奇·法兰迪索在收益论文(1979年发表)中提到,受害者是当前刑事司法制度中的“被遗忘者”,一般不会得到真正的保护或适当的赔偿。他说,当我们意识到这些“被遗忘的人”大多来自社会下层阶级时,我们会问一个问题:“如果大多数受害者属于社会的统治阶级和特权阶级,他们会忘记他们所统治和享有特权的社会的刑事司法制度吗?他说,当我们意识到这些“被遗忘的人”大多来自社会的下层阶级时,我们会问一个问题:“如果大多数受害者属于社会的统治阶级和特权阶级,他们会忘记他们所统治和享有特权的社会的刑事司法制度吗?”(82页)这是一个关于“被遗忘”的尖锐问题,也是我们生活经历中深刻感受到的问题。并不是说特权阶层可以避免灾难,而是因为他们的生活环境和待遇与普通阶层有很大不同,这样他们就可以远离“犯罪环境”(criminal environment);如果没有,受害者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系统遗忘。受害者被社会和制度遗忘的恶果之一是受害者向社会报复,而无辜的新受害者也很可能属于下层社会。因此,正如施克莱所指出的那样,“受害者的政治观念之所以变得重要,是因为它表明不正义感已经引起了民主的反应,这种感觉不仅在加剧,而且促进了新制度的产生”(施克莱的不正义多重面孔,69页)。事实上,“受害者”的思想与“不正义”的观念有着相同的遭受:被忽视和难以识别。什麽是不正义?受害者是谁?这并不像字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由于“受害”观念中存在着不可清除的主观成分,所以“有许多不正义的受害者不能按照公认的规则来识别。如今,由于民主化进程,对犯罪受害者的法律关注已经大大扩大,但即便如此,仍然有不能按照公认的规则确定的受害者(同上,68页)。

 

这也是法桑和李森特曼在他们的研究中反复强调的一个实质性问题,将受害者的问题与社会正义联系起来。他们在“序言”中提到,在调查中,他们发现很多“社会认定的受害者,他们和我们讨论的大多是正义,而不是苦难,他们需要的大多是权利,而不是同情和怜悯。“所以,问题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更是政治上的……”(第2-3页)只是用社会道德责任的概念来表达。这本书的最后一句话是:“创伤讲述了当今与历史之间这种痛苦的联系。它建立了指控的适当性和动机的公平性。最后,当代社会对世界上不幸的人有道德责任,而创伤则规定了这种有问题的经验论方法。“(434页)创伤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公平适当的抱怨。社会对创伤受害者承担道德责任,谈论社会正义的实现。

 

二战集中营的犯人

 

就战争带来的心理创伤而言,对于一些声称在战争中精神受到创伤的士兵来说,整个社会的理解和处理方法有着漫长的变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人们很容易怀疑自称受到心理创伤的士兵的目的并不简单,人们选择电疗法和精神强制法来识别和治疗他们,因为他们害怕、虚伪或索要赔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每个人都意识到他们应该理解战士在战争中的痛苦,治愈他们的心理创伤。然而,使用的方法是要求他们承认潜意识中存在各种不良倾向或情绪,如自私倾向、欲望动机等。,并要求他们主动坦白,这有点类似于以前的“灵魂深处的革命爆发”。、由于创伤叙述成为道德叙述,“狠批私字一闪念”。二战结束后,集中营生还者的记忆叙述让人们逐渐接受心理创伤的证词(不仅仅是心理创伤患者),接受这是人类情况的真相,导致人们思考受害者情况的常见问题(118页)。在20世纪60年代越南战争之后,对战争造成的心理创伤的认识和处理方法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然而,从战争和大屠杀的角度来看,心理创伤只是一个问题。事实上,心理创伤有更多更复杂的现实情况,更难认识和处理。因此,两位作者仔细梳理了从心理创伤患者临床治疗到集体创伤的普遍概念和社会创伤政治认同的变化轨迹,从而充分肯定了人们需要支付损害,反对各种形式的精神压迫的合法性。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巴黎大维富餐馆发生恐怖袭击,许多受伤者很快被送往医院,除医院承担治疗费用外,受害者没有提出任何其他要求。1986年,弗朗索瓦丝·路德斯基在伤者中建立了恐怖袭击S.O.S.为了维护受害者的权益,协会要求国家和政府承认受害者在各个领域的权利,推动受害者权益运动的发展(167-168页)。另外,作者还客观地阐述了法国政府在此事件发生前对保护受害者权益的政策和机构安排。罗伯特·巴丹特,1982年司法部长(Robert Badinter)在为受害者提供救济的建议下,成立了专门的法案委员会,旨在让“所有受害者都可以无差别、方便地得到支持,无需审讯,无需任何约束”。同年9月,司法部成立了受害者办公室,任务是改善受害者参与刑事诉讼的赔偿条件和条件,支持成立协会,招待和倾听受害者,为受害者提供相关信息(172页)。一九八三年出版了《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三版)》,“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这一新的心理创伤概念被大众普遍接受,并开始在公共领域普及。法国总统雅克·希拉克在1995年夏天巴黎发生恐怖袭击后,公开承认了这一精神损失,随后通过强大的媒体传播,通过共同的身份特征寻找所有受害者的信息,旨在为所有受害者争取支持。

 

此外,两位法国学者对如何从官方精神病学和北美犯罪学的发展中为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法国受害者学习开辟自己的道路进行了认真细致的专业分析,这对于普通读者来说可能有点费力。但至少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的认识,那就是促进受害者研究的关键因素是社会空间(社会团体和媒体等)。)在学科之外不断获得活力。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医院出现了心理创伤门诊,医学院颁发了受害者学习毕业证书。受害者倾诉场所、呼叫热线、言论集团、专家门诊、职业培训和监督管理机制在整个法国发展迅速。更多的社会工作者、教育家和心理学家投身于这一领域,极大地促进了受害者学习的日常实践发展(191-192页)。对我国受害者学习研究而言,这是一条值得思考的重要发展路线,没有社会空间和力量就等于没有发展土壤。

 

在2001年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的几天里,约有9000名心理健康医疗专家(包括700多名精神病医生)为幸存者、目击者和当地居民带来了心理援助。值得注意的是两点:第一,这些接受援助的人无疑属于受害者,这与我们一般习惯的概念不同;第二,突发事件发生后,心理治疗专家的行动和规模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和想象。因此,作者引入了对“心理创伤”的认识:“一是指狭义的身心健康(心理上留下的痕迹),二是指常识中广泛使用的意义(集体记忆中开启的缺口),因为心理创伤不仅关系到纽约人,也关系到所有美国人,包括所有公民和整个国家。“(第7页)简单来说,专家和管理者都承认,受害者只涵盖了在电视上看到恐怖袭击的观众。他们看到的各种角度和很多细节通常都是现场人员看不到的,所以他们的心理创伤可能和直接在现场见证恐怖袭击一样。每个人都必须承认,长期经历的创伤是一种全新的创伤类型。作者认为,“心理创伤”理论的这种变化反映了一个“总体意义上的社会事实”,社会为其提供支持是一种进步,“社会和社会代表承担责任的进步”(第8页)。这里有两个问题值得思考:一是把个人的心理创伤看作是一个整体的社会事实,而不仅仅是直接受害者的个人事实。相反,很明显,整个社会普遍遭受直接创伤,但却被完全忽视和试图消除记忆,这显然远远超出了作者对半个多世纪前心理创伤的轻视。第二,对全社会提供实际支持说明承担责任,说明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

 

法国图卢兹AZF化工厂于2001年9月21日爆炸,造成31人死亡,2500多人受伤。

 

2001年9月21日上午,法国图卢兹市AZF化工厂爆炸,造成20多人死亡,数千人受伤。心理创伤支持几乎与现场抢救同时进行。下午,图卢兹市市长郑重呼吁全市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医生支持创伤市民。近千名专业人士采取紧急行动,在受灾地区迅速出现了接受倾诉、提供咨询等心理支持。当然,也有一些混乱的情况。与此同时,我们还发现了创伤援助实践中亟待解决的问题(197-208页)。真正重要的发展是最大限度地安慰受害者在赔偿问题上,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赔偿,甚至包括图卢兹人在爆炸时不在当地,因为他们在情感和精神上也受到了创伤。无论这种支付方式是否应该完全肯定,作者表达的观点都是正确的:对受害者的关注“反映了人们把苦难放在政治中心的管理模式。从此,心理创伤成了常识,其含义远远超出了精神病学家的定义和由此引发的讨论;它要求每个人都采取行动...给予补偿”(236页)。过去除了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学家,普通人无权提及心理创伤,更不用说向政府寻求支持和追问责任了。作者在书中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实现这种历史性的变化和进步。更值得思考的是,真正以人的苦难为核心的是什么,社会应该如何正视遭受心理创伤的受害者,应该问为什么阻碍受害者援助的进步。作者指出,与2001年图卢兹市市长一样,1995年站在圣米歇尔山上的雅克·希拉克表达了这样一种情绪:将几个人的不幸转化为所有人共同承担的事业;他们会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恐怖袭击或事故的受害者。"(217页)无论如何,能够做出这样的情感表达和共同承诺,无疑是一种政治文明的表达。

 

根据前几天英国《每日电讯报》的报道(The Daily Telegraph,01/08/23),由英国财政研究所和伦敦大学学院教育研究所联合采访的6000多名家长的研究报告指出,新冠肺炎疫情期间英国政府实施的封控措施,严重影响了近一半英国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表现为社交能力下降、情绪调节能力下降、饮食失衡。另外,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报道称,2020年7月,北墨尔本和弗莱明顿9座公共住房大楼的3000多名居民突然受到近5-14天无法自由进出的封控管理。今年7月24日,这些居民与维多利亚州政府签署了和解协议,每个成年人将获得约2200澳元的赔偿(约1.638元人民币)。但是有些居民仍坚持政府必须道歉。这些居民大多属于低收入和移民家庭。很多人告诉媒体,看到警察涌入社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心理创伤,尤其是一些难民被迫再次想起他们在嘉园遭受的创伤。这些居民大多属于低收入和移民家庭。很多人告诉媒体,看到警察涌入社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心理创伤,尤其是一些难民被迫再次想起他们在嘉园遭受的创伤。可以说,心理创伤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控制中是世界性的普遍存在,一些国家正在推进相关研究和后续治疗。

 

虽然心理创伤、受害者和社会赔偿等问题仍然存在差异和争吵,但基本共识和社会政策的跟进是没有人能改变的发展方向。需要注意的是,直到今天,我们社会的一般认知中的心理创伤仍然处于模糊和边缘的状态。心理创伤被视为人类社会个人和集体中自然发生的受害者的亲身经历,社会应该承认的道德责任仍然需要全社会的不断讨论和达成共识。要认识到,以心理创伤为核心的人道主义创伤关怀已成为人类当代文明不可忽视的重要标杆之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心理创伤”的认知、研究和处理方法是社会和国民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其历史发展过程也是文明进步过程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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