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回顾自己的一生时,他们用修理了多少条铁路来衡量。

商界观察
2023-08-04

我一直觉得,人总是像尘土一样渺茫,无论是社会主义“人定胜天”的建设叙述,还是当下社会化后称赞速度和规模的建设奇迹。

 

大家好,我是瑞兰馨。近年来,在全国各地寻找半个世纪前建成昆铁路的老工人,对这条铁路进行口述调查和拍摄。

 

在我的博士学位期间,我研究了80年代和90年代中国的废墟图像,并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在西南地区寻找三线建设阶段的废墟和工厂。这些已经衰落的基础设施遗址似乎对我特别有吸引力,这可能与我的成长经历有关。

 

我的家人都是铁路单位的。我在湖南衡阳的一个铁路大院长大,往外看就能看到一条铁路线,还能听到火车的声音。

 

▲ 望着衡阳的铁路大院出去
 

 

院子外面是我小时候几乎听不懂的湖南口音,但是在墙上,我们院子里的人大多说西南方言,也就是四川和贵州。

 

我爷爷奶奶家也在铁路沿线,离我家大约八公里,就在京广线旁边。那时候还没有这个院墙。

 

▲京广线旁的小站台
 

 

从60年代开始,我爷爷就开始修理铁路,当时在中苏边境修建了一条军用专线。一九六四年,大三线建设开始,他所在的东北铁路局抽调了很多工人前往大西南支援西南铁路建设。爷爷到贵州水城,也就是现在的六盘水,修水城火车站,我父亲就是在水城的工地上出生的。此后,爷爷又修建了几十年的铁路,晚年在他最终修建的京广线旁与奶奶定居。

 

而且真正开始寻找成昆铁路工人是因为我的外公。

 

外公来自四川省三台县,从26岁开始修铁路。第一条是成昆铁路,后面是湖南和贵州修铁路。最后,我和外婆定居在武汉,住在当时分配的铁路家庭区,因为我参与了武汉钢铁厂专用铁路的建设。

 

▲姥爷兰鸿章
 

 

从我的记忆来看,姥爷总是一个与周围非常不和谐的形象。我看到的大部分都是他一直对着窗户,或者坐在床前自言自语,大部分都是六七十年代的故事。小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我的家人对他的状态漠不关心,没有交流。但是我从小就和姥爷有很深的联系,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孤独。

 

在2019年新冠肺炎之前,我似乎有一种直觉,认为姥爷好像要走了,所以我去了几次武汉,开始给他做口述。这时,姥爷一生的具体记忆慢慢浮现出来。

 

外公去世后,我潜意识里似乎不想和他的这些记忆断绝关系,便开始到处寻找也建过成昆铁路的工人。

 

第一,记忆聚集在我这里。

 

我妈妈在铁路公司的工会工作。她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找到这些工人,其中一些其实是她认识的。她还陪我找了几个工人一起做采访。从2019年开始,我陆续去四川、广东、湖南、贵州找铁路工人,目前已经找到了40多人。

 

 

 

 

这些工人大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开始修铁路的,比如20世纪50年代的宝成铁路、成渝铁路、20世纪60年代的成昆铁路,一直修到80年代和90年代退休。我找到的这些工人有不同的工作类型,包括隧道和挖岩石的工人,以及射击和炸山的射击员,运输队的司机等等。当他们回顾自己的生活时,他们用我修了多少条铁路来衡量时间。

 

在此期间,我开始逐步了解昆铁路建设的背景。这条铁路线主要建于1964年至1970年,连接成都和昆明,穿越横断山区、地震带和大凉山。在中苏关系破裂的冷战背景下,这是西南大后方最重要的军事和资源要道,沿线矿产资源丰富,包括攀枝花煤矿。

 

 

 

▲ 成昆铁路(老线)全线图
 

 

为了赶时间,成昆铁路从昆明到西昌,从成都到西昌,两边同时修复到中间。整条线充满了建筑工地和工人。昆明到西昌是我们熟悉的铁路兵建造的,从成都到西昌,其实是原西南铁路局组织的17万工人建造的。我主要研究这一段。

 

我看到的一些工人说,他们在网上或其他地方看到的一些叙述总是说“铁路兵建的成昆铁路”。他们铁路局的普通铁路工人处于相对缺席的状态,他们有点失落。

 

对于所有的口头采访,工人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打隧道。

 

起初,我有点困惑。我以为说到修铁路,他们会提到“铁轨”这个词,但几乎没有提到这两个字。后来才知道,因为沿线到处都是山区,所以需要建造集中的隧道和桥梁来连接这条铁路。

 

那时候建造这些隧道和桥梁基本上没有机器,就像50年代一样,这条铁路线是由工人徒手凿出来的。它们的工具就是挖岩石的洋镐,锤子,还有风钻机打隧道。

 

虽然工具简单粗糙,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因为这些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修铁路的老工人积累了一定的一线手头经验。例如,一个工人告诉我,当你进入一个洞时,你怎么知道它是否会崩溃?它们没有太多的测量仪器,通过敲击顶层的悬崖,然后用简单的工具听那个声音来判断这个地方是否有很高的风险。老工人把这些经验教给了新的铁路工人,也就是1964年,他们专门招聘三线建设的工人。他们大多来自西南农村。当时的情况是“铁路越穷,人越多”。

 

工人告诉我,当时他们最怕两件事:一是泥石流,二是“进洞子”,即隧道。硬山可能很难打,但其实相对安全,最怕的是“烂洞子”。

 

沿线有很多这样的喀斯特地形,大喊大叫可能会倒塌。还有一座含水量高的山。一个工人见过,放入炸药后,沙浆喷出200多米,工人会被直接吞没。

 

隧道工人曾国华详细告诉我如何打隧道。先用钻头在山上凿洞,然后在里面放炸药。十几二十个炮眼可能会一起爆炸。爆炸后会有一个坑,然后用风钻继续往里推。

 

▲隧道工人曾国华绘图介绍挖掘隧道的过程。
 

 

这个过程很慢,一天可能会推几米,已经很不错了。风钻有60公斤重,会大幅晃动,需要两个人举着。从早上6点到7点,直到晚上8点到9点,他们说有时候睡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抖。

 

封闭、闷热的洞穴内无通风,碰上含水量少的山体,打出的灰尘很大,会不断地吸入工人体内。

 

因为有很多工人在隧道里得了硅肺病,但是数字很难统计。小时候听妈妈零星提到,她单位一个朋友的父亲叫蒋树文。他是四川足球运动员,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批修建铁路的工人。硅肺病后,他很快就去世了。当时为了拿到工伤证,他们家决定尸检。他的妻子说她看到了他解剖后的肺,像石头一样坚硬。

 

蒋树文去世后,每个月都有几十块钱的工伤补贴,但他家有五个孩子,所以他靠妻子的重体力零工勉强维持了整个家庭。女儿告诉我,她实际上对父亲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一两年可能只见过一次。她只记得有两年,爸爸总是背着一袋竹筷子,回家给他们带来。当时她其实有点反感,但后来她想,爸爸工作的地方有竹林吗?

 

▲唯一一张蒋树文家庭合影
 

 

后来才知道成都青台山有个疗养院,是铁路局专门建造给他们治疗的,因为修铁路的人太多了。我在网上看到,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

 

除了硅肺疾病,我看到的许多工人仍然承受着其他工伤。今年去了广东韶关的一个铁路大院安置点,几乎都是成昆铁路的一线工人,也就是隧道工人或者挖岩石的工人。

 

▲说四川话的韶关铁路大院
 

 

他们中的一些人在修建昆铁路并抬起铁轨时被打耳朵,在射击时失去了眼睛。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称赞铁路被压断了手指。他们带着这些伤慢慢衰老,然后死在这个大院里。最终,他们几乎没有得到工伤补贴。

 

▲ 院子里的老工人
 

 

在我离开之前,他们说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大院里已有二三十名老工人相继去世。

 

在整个访问过程中,我都有一种非常紧迫的感觉。也许我更像是一条通道,而不是把他们的口述当作归档的载体,这些工人的记忆聚集在我这里,互相作用。

 

 

▲ 部分工人采访了芮兰馨。
 

 

沿线寻墓

 

近年来,通过工人的叙述,我脑海中有很多凉山和成昆铁路的场景,但我还没有去过凉山。因此,去年夏天,我沿着铁路工人建造的成昆铁路北段进行了一些调查和拍摄,即从成都到西昌。

 

▲ 成昆铁路北段(成都-西昌)。红线是成昆铁路,黄线是当时现有的道路,蓝线是河流。黄箭指的是北向。
 

 

我当时坐绿皮火车。成昆新线去年年底修好了,动车速度快了很多,也很舒服。老线现在每天只有一班车。因为我可以打开窗户,所以我直观地感受到了密集入洞和穿孔的过程,感觉他们真的打了很多隧道。

 

1. 普雄

 

普雄是我去的第一站。

 

我第一次去普雄是因为两年前我去过贵阳的一个老工人杨明建。他告诉我,1968年我在普雄目睹了一场泥石流。当时他住在普雄的一个迁水湾,那是一个由河流冲击形成的海湾。一天下午,当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的时候,他和他的同事跑出去看看。他发现迁水湾的沙子里埋着很多尸体,于是他们开始徒手挖掘,挖掘出33具尸体,包括和妈妈一起去工地探亲的孩子。

 

后来他们了解到,这是上游尼波的整个施工队。100多人被泥石流冲到下游,分散在不同的河流中。有些尸体是找不到的。杨明建是一名管理干部,他的演讲非常严谨。直到提到这段记忆,他突然开始抽泣,说他会重复几十年。

 

她们用旁边农场的巨木做棺材,自己动手埋葬自己的工友,大概就埋在这座普雄烈士陵园的前面和周围。

 

▲ 普雄铁路职工陵园和烈士纪念碑正对着铁路。
 

 

除了这些沿线有纪念碑的墓地,还有许多散落在墓地里的工人。在普雄,一个彝族大哥骑着三轮车带我去找这些墓地。当他知道我要去找坟墓时,他停下来问我为什么。他说他害怕鬼。我说了原因,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带我去。

 

在路上,他和我聊天,说他小时候住在成昆线旁边,修铁路的时候经常去工地玩。他记得工人们对他们很好,和他们一起吃饭,让他们爬到机器上玩。

 

在比人还高的杂草堆里,我和他一个个看着墓碑上的字。许多散落的墓碑都没有名字,当时一些铁路工人死后就当场埋葬,不知是谁。

 

▲ 彝族大哥
 

 

2. 沙木拉达

 

在这张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普雄向西昌方向有一个大转弯区,这也是成昆线海拔最高的区域。铁路线就像这里的麻花。这是成昆铁路独特的线路设计,叫做展线。

 

那时候的火车不能一下子爬上很陡的山坡,需要在同一个区域来回穿梭,绕着圆圈上坡,有点像盘山公路。

 

在这个大转弯区,可以看到成昆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叫做沙木拉达。

 

当我乘火车穿过沙木拉达隧道时,我对面的一个阿姨非常熟悉这条路线。她说这个洞太长了,火车要黑七八分钟。去年凉山很热,差不多40度,但是窗户吹进来的风很冷,很湿。

 

▲穿越大凉山分界点的沙马拉达隧道总长6.3公里,是成昆老线最长的隧道。
 

 

我见过的几个工人告诉我,他们徒步走过沙木拉达隧道,还没有铺好轨道。隧道里有一条暗河,水很冷。沙木拉达从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挖掘,那些工人正浸泡在这种水中进行隧道。

 

一位隧道工跟我说,碰到干洞子就是得了硅肺病,碰到湿洞子,那么下半辈子就是和痛痒难耐的风湿病在一起。

 

在沙木拉达停留了几天,爬到山坡上就能看到火车慢慢地从沙木拉达隧道出来。

 

在山上,我遇到了阿西拉洛,一位90岁的彝族老人。他告诉我,他们当地的彝族青年在建造昆铁路时也来帮忙。他们在山上砍下巨大的树木,非常重,所以他们不能抬起它。他们只能慢慢滚出山,作为隧道的支撑,这样这个洞就不会塌陷。

 

▲彝族老人阿西拉洛
 

 

3. 漫水湾

 

继续往西昌走。随着安宁河进入安宁谷,坐在火车上明显感觉非常激烈的地形逐渐变得平缓,然后来到西昌周边的一个地方,叫做漫水湾镇。

 

成昆铁路通车后,在这里修建了一条通向卫星发射基地的铁路专线。姥爷也参与了建设,在这里呆了一两年。

 

我住在这条支线旁边的一对夫妇的家里。他们的父母来建造卫星基地,所以他们一直定居下来。他们开着面包车带我四处走走,提到2003年有一个人在昆铁路修建时来找亲戚的墓地。当时是姐姐的爸爸带着那个人一路走来,居然在礼州找到了亲戚的墓。

 

▲开车带我去找墓地的一对夫妇
 

 

他们还带我去了漫水湾的一个墓地,这对我的心理影响很大。当时我走进去,一排排扫了上面的字,看到很多都写着四川三台县的人,那是我外公的家乡。看看上面的出生和死亡日期,差不多二十出头。我站在那里,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我似乎特别知道他们是谁。

 

在沿线走访的整个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多为成昆铁路老线做维修的工人和机械车。

 

他们称这个维护过程为“探伤”,我认为这个词相当生动。这些过去辉煌的建筑正在走向衰弱,逐渐变成废墟,但我认为它们仍在以某种方式成长,并默默地与我们交谈。

 

第三,这条铁路是我修的。

 

这几年看到工人会问,你有没有坐过成昆线?很多人说没有。他们修好成昆线后,第二天可能会转到贵州或湖南的其他铁路工地。经过几十年的修复,他们的健康在老年后逐渐恶化。他们没有机会乘坐这条铁路。一些工人知道我找到他们的原因后,说你应该去找领导或管理者。我们这些人没文化,说什么都不重要。

 

在三线建设的背景下,工人的身份是非常强烈的。去年,我在贵阳遇到了吴承清工人。

 

▲在20世纪60年代的铁路工地上,吴承清被称为“小老虎”
 

 

一看见我,他就说,前几天看电视,看到一位共产党员的精神谱系评比,有大庆,有红旗渠,他问:

 

为何没有成昆?

 

接着一遍又一遍地问我。

 

退休后,他收集了很多老照片、证书和资料,用一间小房子做了一个小档案。

 

 

也有一些工人用写作来回顾过去的建筑记忆。我认识的一个工人赵治顺,在参加成昆建设的时候,带着很多苏联文学和工人文学从老家选到了工地。当他有空的时候,他会看一看。

 

他一直在写作。他说凉山的风格让他震惊,因为他以前从未离开过家乡。除了写自然风光,他还写工人的劳动和日常生活场景。

 

▲1970年夏天,赵治顺(前排右)探望机五队的师傅在大凉山成昆铁路喜德工地合影留念。(赵治顺/编辑)
 

 

提到凉山特别动荡的那些年,他告诉我。,人们在面对巨大的历史现实时可以做出的选择非常渺茫,只能选择自己的小环境。写作是他的方法。

 

1978年成昆铁路修通后,他再次回到这条铁路线,一站一站地进行研究和采访,有点像现在的旅游写作。后来,这本书《在成昆线上旅行》在80年代出版。他的书名是枕木。

 

在我做这件事之前,我曾经用一种单一的方式攻击国家主义叙事。因为我一直觉得,无论是社会主义的建设叙述,还是社会化后对速度和规模建设的奇迹的赞美,人总是像尘埃一样渺茫。

 

然而,在遇到具体的工人后,他们的个人情况、选择和个人意志的相似性和差异向我展示了宏伟历史背后的复杂性。

 

我认为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和建设有着深刻的理解和理解。包括他们对工人身份的信念,不仅仅停留在很多叙述中提到的身份收入上。他们会说:这条铁路是我修的,这座桥是我修的。这种非常简单的无产阶级的力量也影响了我。

 

但是和现在相比,我在普雄认识的一个彝族青年,他的家人在东部修高铁。他给我发了他们现在修建铁路的场景,大部分都是机械化的,工人只负责一些零碎的努力。事实上,他们不像以前的工人那样认同和归属于自己的劳动和建设。

 

永远是异乡人

 

在寻访中,我感受最深的其实还是在被迫的流动中,人的具体情况。

 

这些铁路工人从十几二十岁开始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很早就结婚了。因为他们不能见面,所以他们离家很远。我看到几个工人的孩子会说,他们五六岁的时候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

 

此外,为了缓解施工现场重体力劳动的疲劳和长期在荒野工作的孤独,他们只能使用打牌和喝酒。然而,施工现场养成的这些习惯实际上让他们在晚年回到家庭后很难被接受,也很难与家人建立新的关系。听说有些老工人晚年回家后无法融入,只能回工地生活。

 

另外,是他们的妻子。他们没有直接参与铁路建设。他们通常在家乡抚养孩子,陪伴老人,打很重的零工来维持家乡的生活。几位奶奶告诉我,我们的生活并不比工地好多少。

 

▲ 邓元仁,1936年出生于四川南充营山县,在成昆建设期间担任炊事班长,现居广东韶关。
 

 

我看到的所有工人最终都没有回到他们的家乡。就像我爷爷和姥爷一样,他们生活在他们最终建造的铁路旁边。这些地方和我小时候住的大院很像,就像全国各地铺开的小飞地,和那个地方没有联系。

 

有些人到了晚年也不适应当地的天气,会想念家乡的食材,但是关于流动最直观的表现其实还是口音。

 

我采访了一位来自江浙的工人倪来兴,他晚年在广东肇庆定居。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去贵州修铁路,口音里有贵州和江浙的痕迹。

 

▲浙江省蒲江县倪来兴,现居广东肇庆。
 

 

这种掺杂的口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小时候第一次去衡阳市读书,同学告诉我:你说的是铁路普通话。

 

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是上个世纪工业大迁移的大流动。为了适应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他们想住在一起,他们形成了混合的口音。它没有基础,也不知道属于哪里。有时候我觉得它似乎从里面塑造了我,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永远的陌生人。

 

做到这一点,我最初的动力就是不想断绝与外公的联系,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似乎更加了解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状态。

 

我在铁路沿线看到的东西,以及我遇到的这些老守护者,都长出了更多的线索。希望以后能沿着这些线索逐渐探索。

 

谢谢大家。

 

▲ 2022年夏天,毛安华(正中)定期与乐山成昆铁路工人聚会
 

 

2023年7月27日,瑞兰馨采访的成昆铁路隧道工毛安华老人在乐山去世,享年79岁。我想把这个演讲献给他,献给那个时代的铁路工人。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一席 (ID:yixiclub),作家:瑞兰馨(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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