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明德苑】习而不察：默默追问“为什么”有益无害

《孟子·尽心上》记载，孟子说：“行之而不著焉，习矣而不察焉，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众也。”杨伯峻先生翻译为：如此去做，却不明白其当然，习惯了却不深知其所以然，一生都在这条大路上行走，却不了解这是什么道路，这是一般人。

朱熹在《孟子集注》中说：“言方行之而不能明其所当然，既习矣而犹不识其所以然，所以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多矣。”意思是，刚开始实行时还不明白那应当如此的情况，经常这样做了却还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所以，终生按照道去做却不知自己所遵从的道的人很多。

杨伯峻先生把“道”理解为道路，把“众”理解为平常；朱熹则把“道”理解为法则，把“众”理解为众多。其实二者相通，一个是本义，一个是引申义。“习而不察”本义是一直这么做，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以此为典，形容习惯了某种说法或行为，就察觉不到其中存在的问题或弊端。李渔在《闲情偶寄·演习》中说：“口传心授，依样葫芦，求其师不甚谬，则习而不察，亦可以混过一生。”“习而不察”也写作“习焉不察”。

很多人有这样的经历：一个字错读了多年却浑然不知，一个字错写了多年还自以为是；周围人都这么说就认为是对的，周围人都这么做就觉得不会有错。结果往往出问题。前者可称为“惯性思维”，即自说自话；后者可叫做“从众心理”，即人云亦云。

孔子说：“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论语·卫灵公》）意思是，大家都厌恶他，一定要去考察；大家都喜爱他，也一定要去考察。这里的“众”指众人，“你”可能也在其中；这里的“之”指个人，“你”也可能是所指对象。

有些事是“当然”的，有些事是“想当然”的；有些事是“自然而然”的，有些事是“习惯成自然”的。不管是求学还是从政，做事还是做人，默默地问几个“为什么”，不会有什么坏处。行动上的巨人，一定不是思想上的懒汉；思想上的懒汉，一定成不了行动上的巨人。

来源 | 啄木鸟

原标题：《【廉政明德苑】习而不察 | 默默地问几个“为什么”，不会有什么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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