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行业：“免费+广告”，重走互联网老路

免费使用DeepSeek、豆包、元宝、通义千问等AI产品的日子或许快要结束了。

在互联网厂商的长期影响下，“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等观念已深入人心。“免费+广告”这一模式堪称互联网厂商的创造性发明，它将互联网行业的网络效应与商业公司的盈利需求有机结合。

如今，AI行业也开始效仿。OpenAI发布GPT - 5模型后，马斯克旗下xAI宣布其旗舰大模型Grok 4面向全球用户免费开放。同时，马斯克在与广告商的讨论中表示，计划在Grok中引入广告推送机制，未来Grok回答问题时将插入广告内容。

不得不说，马斯克是“Copy from China”的积极践行者，他不仅想把X拓展成超级App，还学习国内互联网产品“基础功能免费+分层订阅+广告”的商业模式。实际上，xAI一边免费一边加广告是必然的，因为当前AI赛道的玩法与国内互联网行业“烧钱换市场”的模式如出一辙。

美国《连线》杂志总编克里斯·安德森在2009年出版的《免费：商业的未来》中指出，在数字化网络时代，当互联网软件以近乎零的生产成本和流通成本触达海量用户时，其价格自然趋近于零。这是对PC互联网时代免费模式的一种解读。

然而，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国内互联网厂商不再单纯用免费吸引用户，而是通过补贴贴钱获客，“补贴”成了互联网免费模式的新特点。

AI行业也在沿着互联网行业探索的道路前进。目前大家使用的头部AI产品，如ChatGPT、Grok、Gemini、DeepSeek、豆包等，都是厂商补贴的结果。

但AI厂商的补贴快到尽头了。马斯克为Grok加广告，是因为其团队致力于让Grok成为全球最智能的人工智能应用，且认为已基本达成目标，接下来要解决昂贵的GPU等成本问题。

AI大模型成本极高是公认的事实，不仅体现在庞大的GPU集群上，数据中心运行还需耗费大量电力和水资源用于供能和散热。谷歌、微软等科技巨头甚至盯上核能，以满足AI产业的能源需求。

问题来了，AI大模型成本高昂并非2025年才被发现，马斯克20万颗英伟达GPU的订单也非今年所下，为何突然要收回成本？这要归咎于OpenAI的GPT - 5远低于预期。千呼万唤推出的GPT - 5表现不佳，未复刻GPT - 4的辉煌，许多用户吐槽“还我GPT - 4”。

作为AI业界的领军者，OpenAI的GPT - 5不仅没让业界看到走向AGI（通用人工智能）的迹象，反而有远离的趋势。GPT - 5是个不协调的产品，通用性不如GPT - 4，但在搜索、代码和处理多模态任务等少数有商业化潜力的场景中表现突出。

可见，OpenAI在GPT - 5上改变了产品思路，放弃提供大而全的通用模型，选择向付费意愿强的用户提供“封装在模型中的专业服务”。即GPT - 5在吸引普通用户的“图一乐”功能上退步，但在更具实际价值的生产力场景上加强。

实现AGI是资本市场为AI行业投入海量资金的基础，有了AGI这个目标，AI革命才成立。随着GPT - 5发布，OpenAI在2029年实现AGI的路线图可能推迟，导致整个AI行业估值重构。当投资者发现AGI遥不可及时，业界的非理性繁荣就到了出清时刻。

从某种意义上说，马斯克的xAI这样做是未雨绸缪。当业界不再盲目追求AGI，就需思考如何实现盈亏平衡。OpenAI聚焦关键领域提升付费渗透率后，xAI走上“免费+广告”的路也就不足为奇。

海外大厂开了先河，国内AI厂商可能会借鉴OpenAI和xAI的做法，我们免费使用DeepSeek、豆包、元宝、通义千问的日子或许即将结束。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三易生活”（ID：IT - 3eLife），作者：三易菌，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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