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不是外国习俗！中国古人亲吻比你想象的要早…

原创 清洁工 科普中国

今天是网上的“国际接吻日”。总有人认为接吻是一种来自西方的外国风格。众所周知，接吻在人类文化中很常见，甚至人类的近亲也是黑猩猩（Pan paniscus）还会有亲爱的哒舌吻行为(虽然日本黑猩猩的舌吻主要发生在未成年人之间，这与人类不同)。

当然，中国古代人也会接吻。中国古代最经典的汉字学名《说文解字》中有一个清晰的词(主体由东汉大学学者许慎编写)。让我们先玩一个小游戏:猜猜下面哪个常用词(异体)可以在《说文》中表达亲吻？

想好了吗？选择之后请往下看答案。

低头吻子酿造不幸

回答是“呜”。

但在《说文》中，“呜”的意思是“欠”(欠”就是吐气，比如“哈欠”；“乌”是“乌”的繁体)。吸古阁刻大徐本《说文解字，欠部》：“〔歍〕心有恶，若吐也。由‘欠’，‘乌’声。一句话：口相就是。(哀都切。)"

明代汲古阁书《说文解字》书影

“恶心呕吐”翻译成现代话就是恶心呕吐，“口相”的意思就是倾向。嘴巴和嘴巴相互靠近，这就是接吻。

不管是干呕还是亲吻，“呜呜”都可能是象声词。

在上古汉语中，“呜呜”的发音属于“影母鱼部”。“影母”是一位古代声母。传统上，人们认为它会发出一种喉塞音，几乎听不见。[ʔ]，近30年来，也有学者猜测它曾经发出小舌塞音。[q](听起来有点像汉语拼音。 ɡ）。“鱼部”是一个古老的韵部，所有当代学者基本上都同意它的古代声音等于或者至少非常相似。[a](“母亲”和“父亲”也属于鱼部，他们的古代发音实际上与现代“妈妈”和“爸爸”相似。所以，上古发音的“呜呜/呜”类似于今音的“啊”或“嘎”。亲吻竟会亲出“啊啊/嘎嘎”的声音，古人亲得真厉害。

亲吻义的“呜”在古代并不是一个生僻字。《世说新语·迷溺》记录了魏晋之间发生的一个悲剧故事:贾充的妻子郭槐(贾南风的母亲)是一个“悍妇”，她的妻子(为司马昭带领人杀害曹尚的高贵村民)。他生了一个叫贾黎民的儿子。婴儿一岁大的时候，有一天，贾充回家走进院子，看见孩子正呆在奶妈怀里。孩子们看见父亲非常激动，父亲看见孩子也非常高兴，低头“呜”了一下孩子。郭槐见状气坏了：“这个坏老头子把脸凑到奶妈身边，不安好心！"她好坏不分，立即下令杀死奶妈。没想到，小宝宝想念奶妈，很快就死了。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2017 年影印中华书局所影日本尊经阁藏宋本《世说新语》书影

其实这个记录的可信度一般，古代就有人质疑过。但是，即使故事是编出来的，说故事时用到的词总会是真的:贾充凑在孩子身边“呜呜”，“呜呜”显然意味着接吻。

古代人不但亲吻孩子，而且亲吻伴侣。

南北朝时期后，秦鸠摩罗什翻译的《大庄严论经·二九》讲述了一个奇怪的故事:从前，有一位男法师，不仅法术精湛，而且人也很奇怪，热情地邀请和尚吃饭。没想到，当每个人都吃饱了，他却悄悄地使用了一个法术，把一块“尸陀罗木”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然后“在公众面前抓住这个女人，然后一起为所欲为。”

“唼”（shà）本意是吃/啃/咬，集韵有韵。 za 这一声音，表示吸允，“哎呀”这句话一看就很激烈。所有的和尚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成了整套“欲事”，更加惊讶地看到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大刀，挥舞着砍断了“美女”。看到大家对自己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法师收到了神奇的力量，让“美女”展现了“尸陀罗木”的原型，从而讲述了“一切法都像幻觉一样”的佛教理论。

像这样用“呜呜”来表达爱情之吻的例子，在唐代汉代佛经的翻译中随处可见，形成了许多类似的复合词，如“呜呜”和“呜呜”；十六国姚秦时期，佛祖耶舍、朱佛念等共同翻译的《四分法》中也出现了“呜呜”，可以直接对应后世“亲嘴”的固定搭配。

古画清晰可以为据

爱情之吻在唐朝以前的汉籍中很难找到(至少我个人没见过，这可能是因为我读的书太严肃了吧？

）。然而，这只是因为唐前汉籍中流传至今的爱情行为记录较少，绝不能说中国古人在亲热时不接吻。

武利华于 2004 2008年发表的论文《汉画像石“秘剧图”研究》整理了当时可以找到的 11 例如汉代画像石表现爱情场景，其中清晰地画着亲吻行为的足有足有 9 有很多例子。从这一比例来看，最迟到的汉朝，亲吻已经成为中国人爱情行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全集中国画像石 第4卷(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收录了一幅安徽灵璧县汉代画像石的局部画面。作者添加的黄色箭头指向梳着高髻的女主人；红色箭头指向男主人；绿色箭头指向一个站在旁边的仆人；蓝色箭头指向一台踏板织机。照片中，女主原本是踩着织机工作，男主从背后抱住她，女主回头亲吻他，织机上的工作必须暂停。

拆字，夸张表现出异趣

到了唐朝，正面描述爱情之吻的汉语材料迅速增多。其实这很正常。毕竟大部分保存至今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都是唐朝以后的。

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中有许多亲吻现象，如唐代著名的“青钱学士”张？（zhuó）、白居易之弟白行简、宋代文豪黄庭坚等人便都正面描述了亲吻的场景。

随着文献对接吻的记载迅速增加，文献中表达接吻的词语也迅速丰富起来。明朝以后，熟悉的“接吻”一词迅速流行起来，成为舌吻的主流说法。

《西游记》第18回《观音院唐僧脱难脱难 高老庄大圣降魔，说孙悟空长得像高翠兰，在床上等猪八戒。猪八戒之后，“我不知道真相。当我走进房间，拥抱它时，我必须亲吻我的嘴。”最后，孙悟空乘势摔倒在地。

另外，《红楼梦》中还有几个“亲嘴”，比如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有“搂着亲嘴”的描述。

这样的说法越来越多，一些有趣的版本也逐渐衍生出来。比如明清小说中常见的说法类似于“做一个‘吕’字”。“吕”字型相对于两个“嘴”，“做‘吕’”就是亲吻。

比如《警世恒言》第十五次讲座《赫大卿讨厌鸳鸯》中的人物赫应祥确认自己和另一个人物成功调情，于是立刻“上前拥抱，先做了‘吕’字”，相当于后来说的“做了一张嘴”。

此外，西北兰银官话区还有很多方言把接吻称为“吃老虎”。有人猜测，这种说法可能来自清朝以来流行的“沙弥思老虎”故事。这个猜测是否正确，可能要等到以后看官考证。

清代《随园三十种》本袁枚在《子不语·续卷二》中就收录了“沙弥思老虎”的故事。故事大意是:有一个在山寺长大的小沙弥，长大后有一天出去了山，连牛、马、鸡、狗都不认识。这取决于主人一一告诉他们，然后他遇到了一个女孩。主人怕小沙弥动凡心，说这是吃人的老虎。不小心，小沙弥总结了今天的经历:“我不想要任何东西，只想吃人的老虎，心里总觉得舍不得他。”

简单总结一下:汉代画像石中有很多关于爱情之吻的例子，而《世说新语》中提到了爸爸对孩子的真爱之吻；唐朝以前，亲吻的词基本上与“呜呜”有关，但唐朝以后，这个意思的词层出不穷；“亲吻”这个词在明朝很流行。归根结底，亲吻在古代绝不是一件遥远的事情，所以不要把它当成外国习俗。

当然，古今中外的吻俗也有一些差异。比如中国古代的爱情吻，一般都出现在比较私密的地方(比如文字引用的灵璧县宴会画像石中的吻是在佣人面前进行的，但是既然画面中有织机，显然还是在室内)，我们基本上看不到古书中有在街上亲吻的记录；对于古代流行的亲吻，如南亚、中东、欧美等地，单纯表示尊重或友谊。直到今天也没有在中国流行起来。

与许多国家的人相比，中国人接吻的对象更少，古代接吻的地方也更私密。难怪很多人认为接吻是一种来自国外的近距离习俗。

参考文献

[1]Manson, Joseph H., Susan Perry, and Amy R. Parish. "Nonconceptive sexual behavior in bonobos and capuchin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rimatology 18 (1997): 772-773.

[2]钱钟书.一位历史掌故，一位宗教寓言，一部小说[M]//钱钟书.七缀集.北京：生活·阅读·新知三联书店；2002:167-168.

[3]武利华.汉画像石“秘戏图”研究[C]//中国汉画学会、嘉祥县委、嘉祥县人民政府、中国汉画学会第九届年会论文集(上).2004年徐州汉画像石艺术馆；:198-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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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洁工 南开大学文学院训练博士学位 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

王弘治的批准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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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亲吻不是外国习俗！中国古代的亲吻比你想象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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