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发文缅怀文科杰出教授毛锡圭：曾提出治学需要三种精神。

05-10 10:10

五月八日，著名的古文学家、古文学家、史学家、复旦大学文科杰出教授、出土文献和古文学研究中心教授裘锡圭先生在上海去世，一年四季都是90岁。

一生致力于出土文献和古文本的整理研究

毛锡圭出生于浙江宁波，1935年出生于上海。高中时，毛锡圭对清朝历史感兴趣。1952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被复旦大学历史系录取。当时，古代历史分期是学术界的热门话题。通过对这个问题的深入探讨，他意识到，要想深入研究古代社会的性质，就必须依靠出土的古代文字。因此，我们决心致力于学习古代文字。

那时候，古文字书大多卖得很贵，非穷学生敢问津。毛锡圭只能依靠借阅图书馆的书籍，复制和复制甲骨拓原本学习古代文字。在大学的四年里，他放弃了午休，利用业余时间努力学习，甚至星期天也在图书馆度过。他抄写了《殷虚书契考释》、《卜辞通撰》等关键书籍，并抄写了大量甲骨拓本，以提高甲骨文识别和使用甲骨文材料的能力。同时，他还采用类似的方法学习金文。

研究生阶段，毛锡圭师从胡厚宣教授，专攻甲骨科和商朝史。1960年研究生毕业后，被分配到北京大学中文系执教。他从助教开始，逐渐晋升为副教授和教授，担任博士生导师，获得国家“贡献突出的中青年专家”称号。

2005年，毛锡圭带领团队回到复旦，担任出土文献和古代文字研究中心的教授。“当时我们的语言文字学缺乏古代文字学的方向，毛先生的到来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白。”时任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主任、文科资深教授陈思和回忆。

毛先生一生从事出土文献和古代文字的整理研究，以及文字学、古代文献、古代史、思想史等领域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他参与的重大出土文献整理工作包括马王堆汉墓本、临沂银雀山汉墓竹简、睡虎地秦墓竹简等。，并完成了出土东汉文献的整理工作，如湖北江陵望山楚墓竹简、曾侯乙墓出土文献等。

20世纪70年代初，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了许多珍贵的文物，如丝绸书籍、丝绸画、简单的竹签等，令人震惊。在这些文字中，有50多种，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2014年，由毛锡圭主编、湖南博物院、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编撰的《长沙马王堆汉墓简介集成》(以下简称“集成”)系统整理和注释了这些有价值的信息。这个成果出来之后，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毛锡圭带领团队在全面吸收新学术成果的基础上，对这些参考文献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并于2024年出版了《长沙马王堆汉墓简介集成(修订本)》。

在殷墟甲骨文、两周青铜器铭文、东汉文字(印章、货币、丝绸、玉石等)中，毛锡圭广泛涉猎、秦汉文字等各类，特别擅长考释古文字资料中的疑难词语，释甲骨文中的“远”、“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有害”。全部被学术界广泛接受，并成为定论。

他写的《关于历组卜辞的时代》、《关于殷墟卜辞命辞的调查》等文章，极大地促进了甲骨学的研究进展；《战国货币考试(十二篇)》和《战国文字中的“城市”。《〈战国文字及其文化意义研究〉“绪言”等文章，是东汉文字研究的典范佳作。他的《文字概要》是中国文字学领域的权威作品。自出版以来，已印刷40多次，总印刷量超过25万册，并出版了英文、日文、韩文等多种翻译。其学术论文集《毛锡圭学术文集》及其续集收录了大量重要研究成果。

不久前他还说：“手头还有许多事要做！”

毛锡圭曾经提出，治学需要有三种精神:一是求真务实，二是不畏艰难险阻，坚持不懈；第三，他在学术问题上对自己严格，对别人公平。他注重自我纠正，公开承认并纠正对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鸟形铭文的误解，并在编写文集时主动标注错误。他的学术性格和严谨的作风为学术界树立了榜样。

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主任刘钊说：“毛先生对学术的热爱和高要求，是我们必须继承的。

由于多年伏案工作，毛锡圭患有眼疾。90岁的他，虽然精力不如以前，但还是每天工作2到3个小时。“他说，‘我现在很焦虑，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前不久刚去看望毛先生的陈思和回忆。

而且毛锡圭口中让他担心的事，就是完成《老子》的简注工作。退休后，他专注于“老子”的简注工作。就在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代文字研究中心成立20周年前夕，他曾说:“虽然我已经退休很多年了，但我很高兴蒙古学校的领导和中心同事能够和你一起从事科研工作。在中心同事的大力支持下，我希望能够如期完成我参与的《老子》注解项目。”

通过对20世纪70年代以来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两本书《老子》、荆门郭店东汉楚墓发现的《老子》、本世纪北京大学西汉中期陵墓《老子》等前三本古书的整理和深入研究，毛锡圭逐渐对《老子》的文本和思想有了新的认识。以今天第十三章《老子》中的“羞辱”为例。他指出“惊讶”其实是“荣耀”这个词的误读，其真正的意思是“把羞辱看得像荣耀一样珍贵”，对应的是“大病如身”，后者表达的是“把大病(实指死亡)看得和生命一样珍贵”。

1995年出版的《中国文字史》贯穿古今，其中毛先生的学术成就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书中说，毛锡圭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在甲骨文字考试释放方面取得了最大的成就。“他写的古文字考试释放文章精彩纷呈，很少出现问题。考试释放的准确性很高”。

“这是因为毛先生对文字发展的全貌有了充分的了解，对很多汉字的方法、时代、内容、特点、历史背景都有了相当精细的研究。”复旦出土文献与古代文字研究中心陈剑教授表示，用这种态度学习并取得这样的成就并不奇怪。

毛先生还有写卡的习惯。卡片是用大纸剪的，记录研究经验，写好后根据不同的问题进行分类。当你看到新的材料或新的说法时，即使有人有意见，你也可以随时补充。几十年来，毛先生每分每秒都在努力记录无数张卡片。

走廊里挤满了来听他讲课的师生。

毛先生回复旦时已经70岁了。除了带研究生，学校没有安排他给本科生上课，但他主动要求给本科生讲一个学期的《古代文字学》，震惊了整个学校。之后，即使王先生“从不下课，每次都拖课”，走廊里还是挤满了来参观的老师和学生。

他说：“毛先生讲课很严谨，逻辑清晰，层次分明，备课很认真。“当时，出土文献中心的研究员周波作为助教，每节课前都要去毛先生的公寓获取需要分发的信息。每次去老公家，他总会看到毛先生一遍又一遍地考虑改变演讲。”“基本上到了教学的前一天，毛先生就不做别的事了，只是为了第二天认真备课。”到目前为止，裘先生应邀讲座的手写大纲仍然字迹工整，分发的复印件已经被当时听课的很多同学收集起来。

毛先生家里有一张专门的桌子，高约1米。校稿时，他摘下眼镜，低头贴近纸张，仔细检查。他曾经说过，因为视力和精力都不如以前，很难再做拼写工作，“集成可以出版，年轻学者是主力”。

长期以来，毛锡圭非常重视学生，总是公平对待他们的想法，平等对待他们。刘钊回忆说，他在读研究生的时候给毛先生发了一封信，希望能帮他找到一篇文章。没想到，当时已经是古代文字学大师的毛先生，很快就发了一份复印件。

更加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三轮车夫蔡伟。这位当时只有高中文凭的古文字爱好者，正在阅读毛锡圭在《文物》中发表的文字。《〈神乌赋〉第一次探索之后，对文中“佐子”一词的解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佐子”应该理解为“佐子”，并致信裘先生。毛先生非常认同他的解释，不但发文改了，还邀请他参与《集成》的编纂。随后，“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毛锡圭还与其他教授联合向教育部推荐，使蔡伟能够被复旦大学博士录取。

“如果我端上架子，也许他们(年轻人)以后就不会(告诉我)了。有多少缺点？”毛先生曾经说过，如果年轻人对学术有真正的兴趣，有一定的基础，只要他们努力学习和工作，就不一定要二三十年才能“开始工作”，有些人十年左右就能达到很高的水平。“一个学术单位有责任培养年轻人，营造学术第一的氛围和校风”。

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代文字研究中心合影

经过60多年的教学，毛先生培养了许多优秀的硕士、博士生和博士后。如今，他带领的复旦大学出土文献和古代文字研究中心也进入了第20年。20年来，出土文献和古代文字研究中心逐步建立了特色创新培养体系，不断为这一学科的发展注入新鲜血液。

目前，中心培养了200多名研究生，出版了100多种学术活动，获得了教育部高等院校近30项优秀科研成果奖、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成果奖和60多项其他重要奖项。该团队形成了一个合理的结构，结合了老、中、青、青，研究内容全面，交叉互补，包括第一批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一级教授、复旦大学特聘教授、国家级和上海市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