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驾驶飞机运行进入负面清单，让低空经济飞得起又管得住。

朱克力(国研新经济研究院创始院长)

最近，“市场准入负面清单”(2025 年版)(以下简称“负面清单”)对外公布。2025年，在推进“宽准入”的同时， 年度负面清单坚决守住“管理”的底线。例如，根据相关法律和行政规章，将民用无人驾驶飞机运行证书审查等新业态纳入标准化管理。

这一举措不仅延续了精简行政、下放权力、加强监管、改善服务改革的深化逻辑，也回应了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的“促进低空经济安全健康发展”的政策要求，为制度创新和安全平衡提供了关键支撑。就像在新兴的低空经济蓝海上投下一根“定海针”。

事实上，这种负面清单的调整是中国市场准入制度改革不断深化的必然趋势。自中国发布《市场准入负面清单》以来，经过多次修订，项目数量减少的比例接近 30%。这种“减法”背后是对市场经济规律的深刻把握:通过清单之外的“非禁即入”制度管理，最大限度地激发市场主体的活力。

虽然主要是“减法”，但也不是没有“加法”。在放宽准入的同时，新版本的清单增加了对新业态的规范。比如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操作证书审批(微型除外)列入负面清单。这种调整看似收紧，实则尊重产业发展逻辑，为低空经济安装“安全阀”，避免混乱发展带来的安全隐患。

本质上，这个动作是为了平衡安全和创新。根据我国《无人驾驶飞机飞行管理暂行条例》等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运营企业需要建立安全风险管理，完善风险评估、应急管理、人员培训等一系列制度安排。具体而言，公司必须制定详细的飞行计划，明确禁飞区域和应急迫降计划，并通过实时数据回传接受监督机构的监督。这样的“事先审批” 事中管控 全链条管理机制后追溯，既保证了飞行安全，又为技术创新留下了空间。

在监管手段上，相应的政策设计也体现了“宽容谨慎”的原则。对于微型无人机，由于风险较低，未纳入负面清单管理，允许在适飞空域相对独立航行。对于中型和大型无人机，实行严格的适航认证和操作许可。这种分类管理不仅避免了“一刀切”的创新抑制，而且通过多样化的控制保持了安全底线。

低空经济作为新生产力的典型代表，具有显著的产业链驱动作用，政策调整将逐步促进经济发展。以物流为例，无人机配送可以大大降低“最后一公里”的成本，实现 24 全天候服务。它不但提高了物流效率，而且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

此外，低空经济的发展将推动传统制造业向品牌化、智能化转型。例如 eVTOL(电动垂直起降飞机)的研发需要航天工程、新能源、人工智能等领域的协同创新，这将加速中国在关键核心技术领域的突破。

低空经济的发展也将重塑城市空间的应用模式。尤其是在社会治理方面，政策调整会带来更深的变化。例如，深圳已经试点了 120 大米以下空域开放无人机配送，在缓解道路交通压力的同时，为特大城市应急管理等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

值得注意的是，与欧美国家相比，我国采用的“负面清单” 分类管理方法更加灵活和适应。例如，美国严格执行无人机操作 FAA(联邦航空管理局)认证流程复杂，成本高。然而，中国允许地方政府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政策措施，通过负面清单明确准入条件。这种“中央统筹” “地方创新”的方式更能激发市场活力。

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在低空经济领域的政策创新也为全球治理提供了新的范式。然而，在国际竞争中，中国的低空经济企业表现出了强大的竞争力。一些企业的载人无人机已经在许多国家试点，其技术标准和运营经验正在成为全球行业的标杆。

政策调整不仅是对过去改革成果的巩固，也是对未来发展趋势的引导。应该说，2025年 年度负面清单的发布，标志着我国低空经济进入标准化发展的新阶段。

在“宽准入”与“严监管”的有机结合中，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制度创新的现实智慧，更是对新质量生产力发展规律的平衡。随着政策利益的不断释放，低空经济将成为促进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引擎。这种“开放”和“可控”的内在统一，是我们构建开放、共享、安全、健康的现代经济体系的生动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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