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法透明后，抖音、小红书如何帮助用户“破茧”？

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抖音、小红书、美团等互联网平台公布了新一轮算法公开措施，不仅主动揭开了这个“神秘事物”的面纱，还进一步将驯服算法的主导权交给了用户。

互联网平台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去年的“算法问题”冲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进一步点燃了公众对“信息茧房”的焦虑。这种担忧不仅影响了他们对平台的认可，也成为平台进一步向上增长的无形障碍。

事实上，算法可以在帮助用户“破茧”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平台也应该以更积极的态度对抗用户的“信息消费惯性”，这不仅有助于内容生态的长期健康，还可以构建更良性的互动社会。

反直觉结论：算法推荐比自主选择更“多样”

从去年开始，中央网络信息办公室等监管机构和媒体公众都将关注算法推送机制下的信息茧房、诱导沉迷等问题，而负责算法的互联网平台则成为众矢之的。

在大众眼中，平台有意通过算法为用户编织一个封闭的信息世界，以提高用户留存率、活跃度和利益，导致视野越来越窄，观点越来越极端，舆论越来越撕裂矛盾，紧张。

然而，最近的一篇论文颠覆了大家的刻板印象——在抖音等平台上，算法推荐不仅没有加重信息茧房，而且比随机推荐和用户自主选择更能促进信息的多样性。。这个发现挑战了大众对算法“操纵”的传统认知，也为平台优化内容生态提供了新的思路。

最近，顶级传播学期刊《Digital Journalism》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发表论文《The Effects of Pre-Selected and Self-Selected Personalization on Chinese TikTok (Douyin)》，研究小组通过虚拟代理进行检测（Agent-Based Testing, ABT）在抖音上模拟用户的三种内容消费模式：1. 纯粹的随机推荐：没有算法干涉，内容完全随机；2. 个性化算法预选：推荐内容仅由算法决定；3. 预选 选择结合：算法建议叠加用户主动互动(如点赞、评论)。

数据显示，在第二个场景中，新闻类别的多样性最高，甚至超过了纯粹的随机推荐。当客户通过互动表达自己强烈的喜好时，新闻的多样性就会减少。“客户总是认为算法在‘困住自己’，但事实上，算法比人类更擅长打破兴趣的界限。”“平台需要平衡用户粘性和内容多样性，算法设计师会主动注入跨领域内容，以避免用户流失，”第一作者师文解释说。

这项研究突破了传统静态数据分析的局限性，通过ABT捕捉算法和用户行为的双向影响，因此可能比用户的“直觉”更接近真相——用户围绕用户的“回声墙”很大程度上是由用户自己构建的，这更多的是信息过载时代保护心智的一种手段。

从利益的角度来看，Tiktok等平台是最想打破茧房的一方，因为它迫切需要打破“内容极化-用户流失-商业损害”的恶性循环。特别是在当地生活等服务信息领域，比如餐饮内容被过度推荐，用户对旅游、教育等内容的接触率会急剧下降。

使用算法帮助用户“破茧”，平台可以做得更多

当然，仅仅依靠一篇专业论文很难扭转人们对算法构建“信息茧房”的认知。近年来，Tiktok、美团、小红书等平台也在努力打开算法“黑箱”，不仅提供了关闭智能推荐的选项，还设置了自己的内容偏好来优化和控制自己的推荐，扩大了搜索、社交分享、热门榜单等内容分发机制，希望引导用户走出商品和运营的“茧房”。

然而，不得不承认，上述努力并没有消除社会对“信息茧房”的焦虑。那么，平台应该如何打破当前的舆论困境呢？研究小组还提出了一些建议。

首先，为用户建立动态兴趣地图。目前用户标签系统过于静态，导致推荐系统高度同质化。如果将用户兴趣建模为动态概率分布(例如，技术的60% 财经30% 健康10%），根据用户浏览行为实时调整权重。一旦某些内容的比例超过预设值，跨领域内容的自动触发注入。这种动态自动调节机制可以实时介入“成茧过程”，而不是依靠客户手动设置(抵抗本性)。

第二，引导用户在产品层面的行为。信息流之所以是一个容易上瘾的“沉迷设备”，是因为它就像一个没有出口的全景屏幕，隔绝了用户和外界。。平台可以主动打断这种身临其境的状态，通过将“你可能感兴趣的新领域”卡片插入信息流或“改变口味”等轻量化提醒，从信息“吃喝”中“拯救”用户。

此外，平台还可以对不同类型的客户进行分层管理。选择渐进内容渗透“兴趣极化”客户；向“兴趣广泛”客户开放高级设置(如独立调整推荐多样性等级)。就像前面的“动态兴趣地图”一样，这不仅需要算法推送的千人一面，还需要推送制度因人而异。

目前，抖音等平台的措施更多的是将算法的主导权交给用户。然而，积极打破信息茧房不仅违背了客户的本性，而且对其媒体素养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因此，平台需要在算法透明化、分配机制多样化的同时，积极发挥算法“破茧”的潜力，通过技术对抗“人性惯性”。虽然这样做可能会牺牲一些短期指标，但它可以获得平台生态的长期健康。

事实上，在“信息茧房”问题日益激烈的讨论背后，是公众对短视频等互联网平台的信息倦怠。短视频实现全员渗透后，客户时间也撞上了无形的天花板。根据QuestMobile的数据，从2022年开始，国内短视频APP的月平均使用时间在60小时左右波动，缺乏进一步向上突破的动能。，平台之所以渴望“破茧”，是因为它希望通过扭转用户信息“挑食”，利用多样化的信息消费来促进新一轮的时间增长。

值得注意的是，与短视频相比，短剧平台需要警惕算法造成的内容单一化。虽然红果等平台的用户数量迅速增加，但人均单日使用时间也达到了1.38小时（QuestMobile 2024年3月数据)，但在风口之下，短剧也在迅速完成传统影视类型的生命周期。

为了最大限度地减缓客户集体“内容倦怠”的到来，积极帮助拓宽看剧的视野尤为重要。红果短剧之所以在春节期间推出12个主题会场，是为了让更多的用户接触到更多的内容类型，比如碟战、武侠、幻想等。不仅如此，促进客户“改变口味”也将有助于短剧深入传统影视的内容腹地。

美团、小红书的“算法进化”，不应停止被动应对。

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美团宣布了8项算法改进措施，包括在2025年底前逐步取消骑手超时扣费，推动从负处罚向正处罚的转变。二月十四日，美团宣布，将在部分城市进行新一轮“取消超时扣费”试点。。此前，美团对骑手防疲劳、订单分配算法公开、新骑手支持等具体规则进行了优化。

如果说抖音的算法治理是为了维护平台的生态平衡，增强对用户的持续吸引力，那么美团“从负面惩罚到正面激励”的转变就是在“鲶鱼”JD.COM的压力下，不再盲目依赖算法这个方向标，重新调整客户需求与平台运力之间的平衡。值得鼓励的一步是“取消超时扣费”，但是美团不应该局限于此，而应该在算法之外给平台注入更多的人性温度。

如何让骑手摆脱到处跑的算法笼子里？如何降低消费者对限时交付的严格期望，给双方留下更多的灵活讨论空间？外卖平台需要的不是算法的小修小补，而是平台底层逻辑的重新思考。

今年一月，小红书还宣布将推出九项措施，进一步实施算法公平合理，推动平台治理相关规则透明化。与抖音、美团等平台相比，小红书此举更多的是为了应对日益严峻的“黑灰产账户”问题。根据小红书2月份公布的数据，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治理团队已经处理了超过黑灰产养号码的问题。 100 一万个，AIGC大模型的进化进一步升级了这个问题。算法是小红书成为“高发区”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一，平台算法过于依赖兴趣标签，导致跟风创作成为小红书中的一大“流量密码”；其次，算法内容缺乏真实性评价体系，不仅难以区分客户的真实分享和营销内容，还大大削弱了平台的商业价值；最终，小红书算法过分追求互动指标，优先推荐引起情感共鸣(如焦虑、争议)的内容，导致“标题党”和边缘内容泛滥。而且这些“算法偏好”不仅为黑灰产账户创造了机会，也阻碍了小红书的进一步破圈。

因此，小红书的“算法进化”不能停止被动应对，需要从整体机制上对当前平台的内容生态和理想状态进行全面重构。。只有“灵魂深处闹革命”的勇气和气魄，小红书才能突破当前的困境，拾起新的成长机会。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娱乐价值官”，作者：星野，编辑：美丽，36氪经授权发布。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需转载请在文中注明来源及作者名字。

免责声明：本文系转载编辑文章，仅作分享之用。如分享内容、图片侵犯到您的版权或非授权发布，请及时与我们联系进行审核处理或删除，您可以发送材料至邮箱：service@tojo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