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学困生”创业：不想赚快钱的体育馆老板｜小城创客

他说：“网球塑造了我，让我的心越来越强大。今天，我可以在球场上拼出来，在球场上站出来。

文｜王文彤，中国企业家

编辑｜马吉英

图片来源 ｜被访者

“先做活动跑步，大家都跑步，这样活动开始就不会受伤！”陈明宇站在网球馆的一个地方中央，对正在训练的孩子大喊大叫，不时调整孩子的跑步姿势。

作为这个体育场的老板，陈明宇热身的几十个孩子是体育场的大班培训生。

这是临近春节工作日下午，沈阳街头灯火通明。然而，在陈明宇的竞技场上，绿色的场地、蓝色的标语、灰色的招牌和红色的国旗都保持着开放时的样子。

体育场里，几个学生正在训练。拍摄：王文彤

在他33年的生活中，网球陪伴了他22年。11岁时，他进入鞍山体校，开始练习羽毛球。他被认为是羽毛球的“学习困难学生”。

2019年，他以教练的身份从辽宁省羽毛球队辞职，加入了朋友的体育场。2021年，他在沈阳市沙山体育场设立了自己的体育场，名为“文宇青训”——这个名字从他和妻子赵文倩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

创业后，他不把自己当成商人，不想因为广告和噱头而突然走红，更想靠自己的专业得到孩子和家长的认可。在他看来，从训练专业运动员到面对父母和孩子，从一个专业到另一个专业，不仅要让孩子理解，还要让父母满意，这需要不断的练习。

他收到了家乡所有的亲戚，并在体育场分配了他的工作。体育场的教练包括他当专业运动员时的教练、学姐和队员。对待员工，他习惯于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开会，从来不把人当老板。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年团建的人越来越多”。

今年，他计划增加培训班的人数，但他不想一口吃掉一个胖子。他不急于扩大规模，赚快钱。“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天能赚一万块钱，肯定会被骗。人们不能从自己的认知中赚钱。”

下面是陈明宇的口述整理：

从一个专业到另一个专业

2019年从省队退出后，想先学习一下如何经营竞技场，去朋友竞技场教球，用技术持股，占股份的30%。我有很好的技能，他有营销和宣传的能力。我们每天都在讨论如何招生和训练。短短一个假期，博物馆里的孩子从5个人增加到108个人。

人数突然增加后，场所、教练、设备都无法应付。就像去餐厅吃饭一样，食物很好，但是厨师很少。吃一道菜要等20分钟，肯定会被投诉。这也教会了我一课。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就知道要先招教练了。

2021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沙山体育场将重新开放，幸运地获得了使用权。沙山体育场是沈阳最早的体育场，建于20世纪50年代。每个人都在关注它的趋势。体育场的租金一年几十万，前期装修总共花了120万。我向我的朋友借了一半。

2021年5月27日，体育场开始装修，一年后体育场正式开业。然而，在2023年3月1日之前，体育场一直在持续营业，储值会员不断退卡。

2023年3月1日，体育馆重新开业时，有100多名培训生相信我的专业技能，决定继续和我一起练习。到目前为止，我们将重新开业两年，我们欠的钱已经还清了。

现在大约有400名学员在球馆接受培训， 与其它竞技场相比，我们的学生成长缓慢。 原因是我和妻子不习惯新的营销方式。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一开始没有专业的运营、招生团队和售后人员，而是依靠我和妻子自己的宣传内容和学生的口碑。

之后我们试着发传单，但是效果很差，没人看传单。去年有个员工想给我和老婆拍个视频，操作抖音的“个人IP”，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应。当我们看到镜头时，我们感到不舒服，所以我们不得不拍一些照片，最后停下来。

今年年初，我招了一个新的助手。她主要提出拍摄孩子的日常训练，减少我和妻子的出现。这个方向说服了我。我也觉得，至少先做抖音和小红书，不能只想着做。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两个平台各有十多名转型的学员，超出了为员工设定的目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没有赔钱。

陈明宇正在指导学生打球。拍摄：王文彤

招聘教练比招生更难。 如果你会打球，你可能不会教球。如果你会教球，你不必打得很好。自己打球的时候只需要执行，但是教练需要沟通很多事情，帮助球员缓解压力，发挥实力。

教专业运动员和教孩子还是有区别的。专业运动员会听你说，但是教孩子需要把你的专业知识转化为他能理解的东西，要有耐心，要有责任感，要有亲和力。

教孩子要跳出原来的思维惯性。以前在省队，最终目的是练习成绩，现在孩子练习球的目的是为了增强体质；过去，当我用一只眼睛看的时候，球员们不得不移动。现在看到孩子们的鞋带打开了，我需要帮他们绑鞋带。

另外，要让陪伴孩子的父母也听到这位教练是有水平的，一直在指导、纠正孩子，不磨洋工。

我总是告诉教练，每个人的专业能力都不叫专业， 能融入市场，让学员和家长满意，这叫专业。 还有一些人喜欢打球，或者以前和我一起练过球，想来我们这里教球，也可以，但是要先试一试。

我会让他们看着老教练上课，学会如何引导学生，逐渐开始帮助开球，然后看他们和孩子交流的时候能不能耐心细致。经过这段时间的招聘，我们体育场有15多名教练。

这一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体育场的教练就够了。我计划增加培训课程，每天分四个时间进行培训。我想把训练做大。每天都有孩子在场，所以我很开心。

没想到一天能赚一万元。

体育运动的体验培养了我的适应能力。当选手的时候可以血气方刚， 但是融入市场需要学会放手，学会改变。

创业之初，不仅要面对资金的压力，员工们也没有经验，每天都要处理很多像灯泡坏了这样的琐事。

当时一个学中医的同学看了我的手掌，发现我很焦虑，想了太多。他说，如果你不能扭转很多事情，不如习惯一下。也许会有不同的结果。他的话触动了我，让我慢慢不再焦虑。

从创业到现在，我的心态平和，释然了很多，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告诫自己，先想清楚再回复别人。

我知道体育场的小教练也有自己的压力。他们每天都问我能不能多上课。但是我不想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只要他们对自己的工作负责。

我们体育场的教练也包括我的学姐，我在国家队的两个教练和我以前的球员。我的两个教练曾经带过奥运冠军，但是他们没有教学经验。刚开始打算创业的时候，两位老教练都很支持我。一个电话打了，第二天他们就来帮我了。这也可能是老教练的性格。最重要的是相处。我名义上是老板，但私下里，我们更像是朋友。

与其它竞技场相比，我对员工的管理可谓“疏松”。

一个朋友问我，你是怎么和员工见面的？我告诉他，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总是顺便聊天。我和员工的沟通不仅限于体育场。如果员工犯了错，我可以当面纠正他，但我不能用老板的态度压他。

如今好员工很紧缺，我开的工资也不是最高的，怎样留住他们？ 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在我这里舒舒服服的呆着。想赚钱的员工可以做很多工作，拿几块钱。喜欢打球的员工不忙的时候可以打球，团建人数每年都会越来越多。

和员工一起积累经验，明确职责，整理主线的过程，就像升级打怪物一样。我需要处理一个问题之前的几次。当它再次发生时，员工自己也会知道该怎么做。渐渐地，我这里的工作量越来越少，工作主线也越来越清晰。

陈明宇的时间表。 在每天完成这些课程之后，他还要和父母沟通，处理球场琐事。 拍摄： 王文彤

有朋友问我，明宇，你在这个竞技场上只有几个学生。你能赚钱吗？说实话，我一年只赚几十万这个竞技场，肯定没有别人的竞技场赚钱。沈阳每年都有新的竞技场。我们的基础设施没有别人新，场地成本略低。

另外，有些体育场迫不及待地想在每个地方都装满孩子，但在我这里，我想确保每个孩子都能晋升。我做培训就是赚点小钱，我对自己和家人都很满意。

从鞍山市体校到今天，是网球塑造了我，让我的心越来越强。今天，我能在球场上拼出来，站在体育场里。

如今也有许多选手创业， 本人总结了两种创业经验，一种是专业，另一种是用心。 运动员们争强好胜，但是我们不是商人，我们对市场了解不够，贸然闯入，投入大量资金只会被骗。

有句话叫“人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即使是冠军也只是一个名字，创业的时候还是有很多领域不懂。每个人都想赚100万和1000万，但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和头脑。如果我现在一天能赚100元，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天能赚1万元。如果我有100万，我更愿意休息，和家人在一起。

我做球场的初衷，就是让那些帮助过我的人、我的家人、朋友都开心。

很多一起长大快20年的朋友，现在还能每天一起打球；我赚的钱可以自给自足，每天和家人在一起，这是我最大的幸福。有时候遇到困难，可以和同样在体育场创业的朋友聊聊。有了他们，我可以事半功倍。 和我在一起的这些人，是我最大的财富。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 “中国企业家杂志”（ID：iceo-com-cn），作者：王文彤，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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