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腔演北调“一楼”更新。

1988年由何冀平编剧、北京人艺推出的《世界一楼》，以扎实整洁的文字成为无数粉丝心中的经典。近600场演出的30年，证明了它的长期表演。近日，香港话剧团与粤语版《世界一楼》一起登台天桥艺术中心。这个发生在北京老字号烤鸭店的京味故事，实际上可以跨越方言的表达，充满活力。香港话剧团以“南方口音”扮演“北方口音”，让这个“世界一楼”以新的面貌出现在北京舞台上。

对于北京观众来说，《天下第一楼》的剧情再熟悉不过了。它以北京老字号“全聚德”的历史为基础(剧中名为福聚德)，依托传统饮食文化，讲述了一家餐厅的起起落落。卢孟实在谋略振兴烤鸭饭店的同时，接受了老掌柜临终前的委托，在老掌柜两个无所事事的儿子之间，反映了时代的起起落落，在动荡的时代呈现出小个人命运的起伏。

2022年，香港话剧团首次出演《世界一楼》，现在《香港风味》《世界一楼》在北京表演。观众的第一感觉是台词和原创基本没变，这也是这部剧在北京人艺表演30多年的传统。但是这个版本也有个别的调整，一是原剧中女性角色“玉雏儿”，由于粤语发音不太好，更名为“洛英”。另外，何冀平还为这一轮表演特别加了一场戏，在卢孟实第三场掌掴洛英后，加了一小段两人相互理解的对手戏。

个人认为最好的调整是整部剧的结尾。在原剧中，卢孟实离开了福聚德，玉雏儿让人们带来了卢孟实准备好但还没有挂掉的对联。老掌柜的两个儿子读对联，迎来了整部剧的结局。然而，在香港版中，对联从远处的舞台慢慢推向前台。最后一幕是卢孟实和死去的老掌柜坐在舞台上。卢孟实用沧桑的语气说:“这是一座危楼。谁是主人，谁是客人？”只有三栋老房子，明月时宜风。同时，由水溶布制成的对联逐渐溶解损坏，直至耗尽，仿佛与风云变迁一起化为灰烬。

香港版《世界一楼》的成功再次表明，一部真正的好戏必须有经过考验的剧本，一部剧的基础是扎实的，才能经得起时间、方言甚至不同语言的转换。毫无疑问，《天下第一楼》的内容容量是巨大的。剧中各种各样的人物处于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关系，照见不同生活的酸甜苦辣，写出人情冷暖和人性悲欢离合。剧中跑堂常贵中风倒下时，剧场里安静得听不见呼吸声。在整部剧的结尾，“挂旗”的场景似乎又回到了开场。在漂萍粉碎的时代，世界的轮回只是“繁荣，人民苦难；死亡，人民苦难”，但还是有像卢孟实这样挣扎着往上走的人，希望靠自己的努力不被大家看不起，活出新鲜的生命力。

何冀平在80年代创作《世界一楼》时，不仅走进了全聚德烤鸭店的厨房亲身体验，还成为了厨师的好朋友。她还成功获得了二级厨师证书。这是一种扎根于生活的创作精神，创造了一个优秀的剧本。这次香港话剧团演员的表演也确实有目共睹。该团前首席演员谢君豪在北京甚至内地观众中广为人知，这也是他自2016年在北京出演《南海十三郎》以来的又一次回归。在《天下第一楼》中，他出现在每一个场景中，他的身体姿势都会“说话”。前期，卢孟实的力量和他英雄的第三幕结束，从他的身材就能看出来。

《世界一楼》也很符合粤语方言传达的气质。粤语九调抑扬顿挫，语音和词汇保留了大量古汉语的特点，读起来坚强有力，极其简单。这种古老的意义与卢孟实在剧中肩负福聚德的正义非常吻合。最后卢孟实念出的对联文字非常吻合。

《天下第一楼》是2024年天桥戏剧表演的闭幕剧，也是2025年开始天桥艺术中心的第一部剧，让诞生在北京的《天下第一楼》以另一种全新的面貌“回家”，对于北京的表演舞台也有着不同的含义。在北京土地上孕育的作品收获了大量的能量，生长出了一棵盛开的树和不断涌动的生命力。《世界一楼》可以说是对经典作品重新焕发光彩的有益尝试。（韩轩 香港话剧团 供图 Wilson Tong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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