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阶级“返贫”样本：公共汽车上下班，回归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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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源(化名)说：“自打坐公交上下班后，每月可节省2000多元的交通费用。”住在河北廊坊的高源(化名)说。

但是上班的通勤时间，却从过去的一个半小时变成了近三个小时。

当然，选择公共交通工具也是“最后的手段”。高源公司已经降薪两次，市场环境不好，公司收入大幅下降。如今，高源的工资已经不到原来的1/2。

收入下降，但是房贷和一些硬支出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高源只能省则省。

高源是北京的普通上班族，也是“北漂”。但由于北京房价太贵，他不得不借钱在河北廊坊买房，并于2016年搬到廊坊，成为廊坊至北京的通勤族之一。他经常在北京和廊坊的家里来回工作。

原来高源是“开车” “拼车”上下班后，他先把车开到北京宋庄，然后从宋庄拼车或打车到单位。一天的交通成本在200元左右，一周三天，一个月只有2400元左右。

换乘公共汽车后，一天的交通费用变成了20多元，算下来，一个月也能省下2000多元。

过去，这笔钱对于高源来说可能不算太多，但是在经济低迷、家庭收入下降、未来预期不佳的时候，却不算太少。

正如高源的妻子所说，“收入好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压力。但是一旦收入下降，压力就会瞬间增加。”

自去年以来，高源的妻子已经取消了所有的信用卡，并提前还清了一些抵押贷款。甚至买菜的时候也回到了菜市场，网上买菜的时候也选择了特价菜。

此前，高源的妻子也在创业，和朋友一起开了一家小公司。后来因为疫情，公司一直在亏损，最后不得不解散员工，关闭公司。

近年来，高源的妻子总共损失了近150万元，最终成为了一名“自由职业者”。

“停止信用卡，回归传统菜市场是为了省钱，因为压力太大。”高源的妻子说:“尤其是疫情过后，项目越来越难接。关键是项目少，价格低。”

高源的妻子从事写作相关工作，工作时间灵活。他们大多呆在家里，偶尔出去谈谈项目。但是从口罩开始，项目就很难谈了。

“去年上半年是最困难的时候。”高源的妻子说:“我当时谈了四个项目，但都没有下文。除了一个项目不靠谱，主动拒绝，其他三个项目都不好，价格也很低。”

即使高源的妻子已经降价，但最终仍然没有消息。

“疫情之前，这些项目连谈都不会谈，更不用说降价了。”高源的妻子说:“市场真的很糟糕。现在只有一个项目在做。”

三四年前，高源的妻子每年都要做三四个项目，这些项目都要经过“精心挑选”，甲方信誉不好或支付缓慢的项目不会被接受。

“而且每年都会拒绝几个项目，因为根本完成不了。如果项目多了，质量就很难保证了。与其这样，不如不接。我们的行业特别注重口碑，圈子不大。”高源的妻子说。

但是自高源减薪以来，高源的妻子也不得不重新找工作。

02

2019年，高源的收入还可以，他自己的工资加上妻子的工资每月3-4万元，房贷每月超过12000元。

“当时还款压力不大，除了必要的生活费，每个月还能有一点盈余。”高源的妻子说:“当时花钱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小心，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在明年赚回来，但我现在做不到。”

房贷这么多，是因为高源除了在2016年买了一套房子之外，在2018年，高源又借钱在河北廊坊买了一套商品房。

这两套房的抵押贷款总额超过12000元。商品房还款期限为10年，面积约38平方米，价格超过20000元，总房款超过78万元。

高源大概算了一笔账，2023年，该套房保守估计亏损50万元，这还不算还银行利息。到2024年，该套房保守估计亏损60万元。

“现在没人要6000元/平米，减价卖不出去。估计只剩下原来总房价的1/4了。”高源说:“我们只能保留租金。今天的租金是1100元/月，我们要承担物业费和取暖，但总比空的好。”

买房子的时候，因为是商品房的商品贷款，利率是6.22%，即使改成LPR利率也是5.98%。

这套商品房的抵押贷款已经还清了五年。去年，高源筹集资金，提前还清了10万元的抵押贷款。最近，他向其他金融企业借了10多万元，利率为3.67%，贷款已经还清。

“我大概算了一下，两者的利率相差2.31%，可以节省1万多元。”高源的妻子说:“现在赚钱太难了，经济环境不好，没有大的改善迹象。”

所以，“省钱”成了高源家族最重要的事情。

高源的妻子算了一笔账，每年花费约40万元，其中房贷是大头，另外，还有保险和汽车维修费用。

高源说：“现在每月的收入和支出都是倒挂的，做了一年还不够。

房贷一年要交15万左右，保险6万，包括两个人的商业保险和高源妻子的社保。高源妻子公司关闭后，只能自己缴纳社保。另外，是养车的成本，一年差不多3-4万。

加上物业、取暖、水电煤气、购物等生活费用，一年差不多40万。

其中，房贷、保险等。无法节省，只能节省汽车维修和生活费用。现在高源很少去传统的实体超市买东西，大部分都是网购，一部分是在菜市场买菜，一部分是在即时零售平台买菜，包括美团买菜，丁咚买菜等。，而且大部分都选择优惠或者特价菜。

但是高源仍然保留了山姆会员店的优秀会员，还会购买一些性价比高的商品。

如今，高源改乘公共汽车上下班，甚至洗车的频率也从一个月两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之后，我去了含有洗车服务的加油站，给油的时候可以免费洗车。”高源说。

03

最近一个多月，高源甚至买菜也逐渐做帐。

每周的杂货购物费用也从最初的1100-1200元/周下降到700-800元/周。“如果你不做账，你就不知道你的钱花在哪里了。只有做账，才能有计划地存钱。知道哪些费用可以减少，哪些是不必要的费用。”高源说。

高源计划将每月购物费用降至3000元左右。因为没有孩子，高源想把一年的开销保持在30万以下。当然，这并不难。因为固定费用太多，高源今年春节要回老家，会有一两万的开销。

今年十一时，高源回到家乡，一个东北六线小镇。

这次回去和以前的感觉大不相同，因为街上有很多闲置的商店。

“现在买卖不容易，根本没人买东西。如果你看看街上的人，他们会越来越少。”高源的妈妈说:“空店越来越多，因为做生意根本赚不到钱。”

高源回忆说，2021-2022年，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出现了大规模裁员、减薪等现象，街上闲置的店铺很多，经济肉眼可见的低迷。当时高源老家的生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和平。

但是现在两年过去了，由于经济传导需要时间，家乡县的商业开始出现低迷。

“和大城市相比，家乡的生活节奏慢很多，生活压力也没那么大。”高源的妻子说:“经济形势好的时候，大家都是从农村跑到城市。现在经济环境不好，大家都喜欢从城市回到农村‘平躺’。”

但是，老家县城的房价暂时还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基本稳定，但是明显感觉亲戚赚钱也比较困难。

高源姐姐已快一年没发工资了，因为公司没钱，一直欠着工资。

“老板没有跑，但他真的没有钱。以前老板是做项目的，现在公司一直亏损，工资也发不下去了。”高源的妈妈说。

高源也想“平躺”，但现实不允许，不符合平躺条件。幸运的是，高源的妻子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原来的“项目”也可以缓解经济负担。

现在，高源的妻子每月给他5000元，以补贴他的生活费用。剩下的钱不足以支撑他的生活费用，因为除了还贷。

高源的妻子说现在赚钱不容易，但她也需要更加努力。因为只有攒够了钱，才能应对未来更多的不确定性。

人生，难！但是看不到希望很难，希望2025年，不要比2024年差。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灵兽”，作者：楚勿留香，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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