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7年快车，国产悬疑剧会去哪儿？

2024-12-03

七年前，《白夜追凶》以硬汉推理开辟了悬疑剧天花板，豆瓣评分达到9.1。电视剧的内容质量刚刚好，这意味着网剧已经从青春走向成熟。

当今年的《白夜破晓》再次出现时，国内悬疑剧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过去的七年里，悬疑剧从硬核的本格推理走向了更人性化的社会推理，从重视犯罪手法和理性的解迷逻辑走向了对社会不公和人性恶的情感揭露。

悬疑剧在变得越来越人性化的同时，也有了更深的时代感，比如《漫长的季节》、《沉默的真相》、《三大队》等剧。表面上讲述了一个多年来一直被怀疑的案例，但内心却包裹着在特定时代被不幸吞噬的人。此外，近年来出现了许多气质先锋悬疑剧，如《摩天大楼》《大一新生》《边水往事》，将罗生门式的剧本杀风格与国外探险风格融为一体，打开了奇怪叙事的新篇章。

比如这样的话，数不胜数。在过去的七年里，国产悬疑剧似乎赶上了东方快车，走遍了中国东南、西北、古今中外，甚至开拓了虚构的领域。创作者们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悬疑剧的主题和方式上取得了巨大的突破。那么下一步，悬疑剧会去哪里呢？

从本格推理向社会派推理迈向社会派。

回到2015年左右，那时网剧刚刚开始兴盛起来，周琳皓执导的《暗黑者》、《心理罪》500执导、徐昂执导的《法医秦明》等剧，打破了传统电视剧的常规刑侦风格，硬核的本格推理，大规模的都市奇情案例，快节奏的单元剧叙事风格，就像一部中国版的“美剧”，这是当时非常先锋的商品，吸引了大量的观众。同时也培养了悬疑网剧的初期市场。

2017年的《白夜追凶》将本格推理推向了巅峰，双胞胎兄弟的身份造就了完美的人物关系。兄弟之间交换身份的秘密让整部剧充满了紧张，但每个案件的规模都很大，内层包裹的犯罪动机更加复杂。碎尸案的凶手其实是一个想报复社会的大病外卖小哥。《白夜追凶》的逻辑判断也很仔细，从受害者的生理特征和现场痕迹逐渐演绎到凶手身份。这是一部难得的烧脑推理悬疑剧，所以续集会让观众等7年。

而且同年热播的《无证之罪》也开启了国内社会派推理之旅。多年后，一起雪人杀人案出现了新的模仿性犯罪。警察探案、恋人被勒索、凶手杀人，多条主线齐头并进，一步步揭开了东北底层小人物的众生形象。这部悬疑剧不同于本格推理，它的悬疑感不在于找到真正的凶手，而在于找到证据证明凶手被判刑。最终，警察严良以命换命，使得杀人狂魔李丰田得到了审判。社会不幸的魅力远胜于案件的阴谋魅力。

这两部作品也标志着这两个推理派别各自成长过程的开始。本格推理以诡异的风格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而社会推理则以不幸的魅力打动人心。

本格推理悬疑剧一开始占了上风，很多刑侦剧都采用了本格推理的方式，比如网剧《唐人街探案》系列，主要推广东南亚的好奇心。民间恐怖，涉及邪教和城市怪谈的案件尤其引人注目。化学老师、清道夫、侦探的设定，让林默在破案时得到了上帝的帮助，通过敏感的嗅觉破解了案件中的化学细节，视觉上的通感呈现也让观众进入了逻辑严密的唐探宇宙。

然而，2020年迷雾剧场《沉默的真相》和《隐秘的角落》的流行，让社会推理的风头一下子盖过了本格推理。这两部悬疑剧都触及了尖锐的社会话题，一部是司法公正，一部是未成年人犯罪。尤其是在《沉默的真相》中，罪恶的利益集体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腐败的伙伴。检察官江阳多年破案，甚至被监禁。最后，他以生命为代价逮捕了利益集体。这部剧不是悬念，而是构思。喝了十年冰，很难冷血，为了正义而牺牲。这种对正义的简单追求引起了很多观众的共鸣。

从那以后，就出现了大量的社会推理悬疑剧，这四年的巅峰就是《漫长的季节》。这部剧有很强的时代气息，不仅讲述了一个可疑的案例，也讲述了东北下岗潮一代人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东北三个男人都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时代的火车甩在了后面。然而，他们对这个可疑案件的痴迷不仅仅是为了找到真相，更是为了找到他们失去的尊严。豆瓣评分9.4在《漫长的季节》中，也标志着社会推理超越本格推理的又一胜利。

纵观过去七年国产悬疑剧的演变，不难发现观众对本格推理的要求越来越高，但这样的好剧本在市场上是非常稀缺的。即使是整体质量较高的网剧《唐探1》也因为最后一个案例的逻辑严重受伤而受到很多观众的批评。而且极端的烧脑推理剧对观众来说也有一定的门槛。这样的剧对创作者和普通大众来说都是挑战，自然会逐渐衰落。

另外一方面，本格推理式微，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现代刑侦剧很难有本格推理的空间。目前刑侦手段丰富，技术含量高，包括监控摄像头、指纹对比、痕迹侦察、大数据跟踪等。只要我们遵守规则，案件侦察基本上可以推测，编剧对作案手法的创作有很大的限制。因此，大多数本格推理剧都设定在90年代，刑侦手段匮乏，或在现代时空重启调查过去疑案。。比如《尘封十三年》《太阳星辰》等剧都是这种风格。

多元创新从形式到主题。

国产悬疑剧除了在派系上的演变，还有四大创新特色。首先，它创造了更丰富的方式。第二，它结合了更多样化的社会问题。第三，整体气质更加先锋，第四，类型更加复杂。

与此同时，在过去的七年里，悬疑剧的案例规模明显缩小，本格推理很难再写出有趣的文章。但是创作者也可以另辟蹊径，用方式上的突破来避免侦察逻辑上的限制。比如《摩天大楼》和《新生》都采用了叙事阴谋和罗生门式的剧本杀风格，制作悬疑感和铺垫翻转逻辑。。

《摩天大楼》的关键案例是谋杀美宝案。在这座摩天大楼里，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最初呈现的是所有恶人的关系图，最后是所有善良的人的善意谎言。这类叙事阴谋起到了误导观众的作用，而那部小说动画才是真正揭开谜底的关键。《大一新生》也采用了同样的方式，甚至更加完美。六个人被锁在地下室里，一起用谎言塑造了一个优雅的骗子形象。然而，最终的翻转是受害者反过来成为受害者，这让观众感到意外和合理。

而且悬疑剧也关注了更加多元化的社会问题，尤其是女生问题。近年来，它也构成了“她悬疑”的趋势。《摩天大楼》关注女孩性侵的话题，《白月光》关注女性婚姻的困境，《错位》关注女性不平等的困境，《江照黎明》关注家庭暴力。这些女性悬疑剧通常通过一些谋杀案仔细描绘女性卷入案件时的微妙心理。无论是恐惧、抵抗，还是强烈的控制欲，都从不同的方面展现了女性在社会上的结构性困境。

与拍摄多年的一些类型剧相比，悬疑剧一直以大胆创新的风格在不同的时间节点创造网剧的新趋势。2017年的《白夜追凶》锐意进取，2020年的《沉默的真相》勇敢攻击，2023年的《漫长的季节》掀起怀旧潮，而今年的《边水往事》则开启了异国情调的叙述。

《边水往事》这部剧的神奇之处在于，创作者们构建了一个不存在的三边坡和一个不存在的“勃磨语”。为了在这样一个充满血腥暴力、枪炮战争、杀人越货的外国世界中生存下来，他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大脑在配送案件中找到自己的突破口。这类冒险解谜的悬疑剧方向，有足够的好奇心和玩怪升级的游戏感，或许会成为悬疑剧的下一个创新方向。

最后一个创新特点是类型复合。显然，悬疑剧不再满足于悬疑，而是与各种类型相结合。比如《开始》就是悬疑。科幻小说《隐秘的角落》就是家庭。悬疑，《十日游戏》就是爱情悬疑，《繁城之下》是古装悬疑，类型的组合可以弥补阴谋的不足，让观众看起来焕然一新。有些剧跳出了传统警察破案的思路，用普通人探案的角度和极其有限的手段揭开了雾蒙蒙的真相。。

接下来各大平台的悬疑剧也延续了上面提到的四大创新特色，比如悬疑剧《在人间》，以多重人格的司机徐天为核心，与乘客进行了一次多空间的奇幻之旅。单看介绍就像一部奇幻的心理悬疑剧《致命ID》，内容规模只有八集。《命悬一生》用复杂的人物关系编织了一个连环杀人局，主角倪向东的翻转也是一套巧妙的叙事阴谋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