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辉:把凉州放在文学的天平上

2024-11-14

原创 李学辉 农户日报


对我而言,


离开家乡并非一个逃避和迷失的过程,


但有一种向往的庄严。



对于我来说,离开家乡并非一个逃避和迷失的过程,而是一种向往的庄严。


我的家乡是我的出生地,一个叫张林村的地区,被大多数人称为冯家园子。冯家园子是老312国道旁边的候车点。


妈妈背着一家七口人,身体瘦弱。为使四个孩子离开她老念叨的“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到浇灌愁死人”的地方,她比别人更加努力。她的目标非常现实,就是让孩子成为“城里人”,改变身份。对孩子进城做什么,她不在乎,只要有工作,有口吃,她就会心满意足。她不支持我读书的爱好,她简单地认为我读的都是闲书,会耽误考试。在我远处的一位堂叔借给我一套《红楼梦》之后,她坦言自己很生气,差一点把堂叔骂了出去。那时候我还没有转到凉州城去上学。春夏秋三季,我的任务是下课后铲猪草,割羊草,冬天,捡羊粪。为了怀里带着的那本书,我做得比较尽心尽力。老实说,我对《红楼梦》的认识最早来自于越剧电影《红楼梦》。书中有许多字,不认识,而当时《新华字典》又是奢侈品,全小学只有一本。家里不会给我买的。不知道哪只羊,有一天从我放下草筐去追鸟的时候,撕了两页。在堂叔来取书的时候,我把四卷的《红楼梦》包起来交给他。几年后,在我的一篇文章发表后,堂叔有一天来了,说吃《红楼梦》的人应该有这个行为,否则他会为那两页《红楼梦》感到羞耻。


我对凉州城的印象,来自于我爷爷。爷爷对做庄稼工作不感兴趣。在解放之前,他在凉州城游荡。扛着煤口袋,帮助厨房,照顾过马神庙,甚至与人一起走过镖。他的“穷大方”,或者是一种“侠气”,得到了一位“李二爷”的称赞。奶奶死得早,我也没见过。爷爷的经历我曾经问过很多人,大部分都是真的。在冬天的雪夜里,爷爷把这些经历告诉了我。四面漏风的房间里,躺在下半身烫上身凉爽的土炕上,爷爷说凉州遥远而近。东门楼、西门楼、二十四座城门楼,四大街、八小巷、三十六座蹑蹑巷,比雪还执着,飘在我童年的天空中。爷爷讲的故事没有固定的顺序,他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更让我印象深刻地写进了小说,比如“顶薪”“麦饭”。这两个项目,爷爷讲得很详细,仿佛是他自己的经历。他还打开领口,让我看看他锁骨上的伤疤。


爷爷也有一种“宰猪”的手艺。每次别人过事,都要请“李二爷”。爷爷很努力。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别人打赌,在一棵树上放了一块石头,赢了一头小牛,然后在和别人“摇碗”的时候输了,这让他的弟弟和我的小爷爷恨了一辈子。宰猪不给工资,只给一条猪尾和一块汗腺肉。遇上大方的家庭,爷爷会守规矩。如果遇到小气得过分的家庭,爷爷会把猪尾的大部分挖出来,让主家哭笑不得。每次看到爷爷提着回家,我家总会有几个“蹭香”。爷爷也很大方,宁可自家少吃,也要让来人多吃。妈妈哭着抹眼泪,也是徒劳。那些日子,家里的气氛非常压抑。爷爷一挥手,去了姑妈家。


我热爱文学的起点是那个叫冯家园子的村庄。雨天和雪夜的故事让我排队,一个个放在小说里。爷爷活了80到3年,没有结束。



由于我的出生地只有季节河,所以我的生活中没有流动的河流。灌溉田地时,河里会有或大或小的水。这种水的地位很高,没有人对它不尊重。每次河里有水的时候,都有人不说水来了,总说“爷来了”。轮注水一过,河底便干涸,一点水意都没有保留。所以,只有在河水汹涌的时候,妈妈才会露出笑容。对于我们来说,海啊,江啊,洪水啊,都是遥远的存在。


初中的时候,妈妈让我进城里的学校,先在二姨家住,再寄宿。在母亲的愿望中,我去了城里上学,离公家人和城里人很近。


我一直在思考雪落在凉州城的状态。凉州城的格局是宽广的,毕竟,她在某个阶段,曾经成为五个小朝廷的都城。虽然前凉、后凉、北凉、南凉、大凉都扛不住朝代变迁的宏举,但至少,历史给凉州带来了一些丰富多彩的笔触,让凉州成为历史家书中经常提到的地方。“凉州词”并非完全是关于凉州的,但是她的音乐特点、地理意义和文学价值,却让凉州不断地进入人们的梦境。在历史上,王维、高适、李益、岑参等诗人,要么是当幕僚,要么是仗剑慨歌,让凉州熠熠生辉。极具气候的凉州,不仅影响了历代诗人,而且作为一种意境和符号,进入了当代凉州作家的作品。徐兆寿的凉州系列,叶舟的《凉州十八拍》,雪漠的《凉州词》,都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在我的《塞上三部曲》《末代紧皮手》《国家坐骑》《塞上曲》中,也有许多凉州的历史、习俗、掌故。人们通常对这些故事的“奇怪”感到惊讶。很多评论家和读者问我是不是“皮手”、“义马”、“斑块”都是杜撰出来的,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凉州的,应该是凉州的,不是想象出来的。


或者回到我的中学阶段。文学的种子正在悄然发芽。乡下的孩子,带着家人的希望,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我上中学时的凉州,已经不再是历史记载中的凉州。四大城门楼,二十四个城门楼,只剩下原南城门楼的几座城墙,连“残缺美”都看不见,但小巷里的古风依然存在。那时候的课量不重,工作也不多,给了我很多时间,让我用不成熟的眼神羞涩地“寻找”我爷爷讲述的凉州。


比如河西清爽池,曾经是民国军阀马步青和下属洗澡玩耍的地方。当时,我的一个叫马的同学的父亲在商业局工作。他的家人住在原河西清爽池的二楼。蜿蜒的道路通幽,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充满了暧昧的气息。那时候不懂这个词,只觉得这栋楼很神秘。一楼是照相馆,我们学生证上的照片都是在这里拍的。阿姨家里人不多,我的一项固定任务就是每天下午放学后,到离家几百米的井上抬水。水桶一个接一个地移动,每个人都在谈论家国大事。这是一个百业待兴的时代,每个人都有憧憬,对未来充满希望。每个月,我都去规定的粮站购买供应粮。到目前为止,我还清楚地记得几家店铺的位置和名字,因为我要分阶段排队买豆腐,打酱油,买醋。记忆最深的是凭供应本购买肉类,每月定量2斤。这份工作很无聊,凌晨4点就要去排队了。肉铺开门到8点,几块肉挂在铁钩上,气势磅礴。卖肉的穿着蓝色外套,喊五喝六。轮到前面的时候,卖肉的师傅一刀,我就紧张了,怕他把带骨肉剁给我。幸运的是,我每次买肉都会买没有骨头的肥肉。妈妈看见有脂肪的肉,老夸我会买肉。把肉切成小丁,放在铁锅里炒,放在瓷罐里。当你遇到客人时,你会挖出一勺,放在锅里。香味四溢,顾客开心,我们也开心。最后,我们可以吃肉饭了。


凉州老民居墙上的石头已经锈蚀。口传:“石头垒墙不倒,半夜爬墙狗不咬,女孩跑了娘不找”,曾经让我很困惑。几年后,当我从历史上一点一点地挖掘出原来的味道时,凉州的根脉开始逐渐在我心中绽放,结果。夜晚,小麦在风中喧闹,常常让我浮想联翩。浮想联翩,这个在初中时一直被允许造句的成语,确实承载了我的想象。无论什么时候盯着某个历史细节,我都会“五味杂陈”。我的中学时代,是一个崇尚“成语”的时代。谁记得更多的成语,谁就会赢得更多的目光。在以后的写作中,我拼命记住了这些成语,花了很多精力去忘记或者找到新的句子来取代它们。每次写作的时候,一旦成语跳出来,我就立刻停止写作。如果无法替代,我会选择另一种表达方式。


让凉州重新焕发“活力”是一件多么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我一直在努力把历史放在故事后面,让故事为凉州代言,而不是空洞的叙述,让所有的细节都生动的展现出来,而不是不开心的跑来跑去。



小麦为村庄挺直了腰,作品让作家挺直了腰。人生,却永远弯腰前行。


八年老师,八年记者,然后一直在文联工作。虽然简单地填写简历,但职业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学会生活,你就不会灰头土脸。


在山边,我曾经教过学校。那一时期,农村人口相对集中,农村学生人数较多,一般乡镇中学都有1000人左右。灯亮了,房间亮了,只有值班老师。邻近乡镇的老师都回家了,他们被称为“半边户”。校门一关,孤独就来了,半床书就陪着我。费尔巴哈、黑格尔、尼采的哲学书籍,朱光潜、李泽厚等人的艺术书籍,古今诗集,中外小说经典,我一本一本地努力学习,抄袭。遇见月圆时,我便向值班打招呼,到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读哲学书籍。在蜡烛的光焰下,一个静座的孤独者,默想着世界的精彩。后来听到同学们说,他们总是在山洞里发现光影,不知道是什么鬼。于是罢手,改成了晚饭后在田野里。沿着一条叫做“一干河”的河岸,河两岸是高大的白杨树和庄稼。庄稼不在乎我的存在,我在里面,闻着庄稼的味道,想着我该写的小说。虽然投稿不多,但充满期待。尽管到现在还没有和她谋面,但我还是很想念迟子建大姐。在三个月内,我的一部短篇小说《九月锄地》被她编辑为责任编辑。那时候,她还在北方文学工作。八年来,从中学到小学,我受到了嘲讽和赞扬,圆滑而朴实。宿舍前面的大槐树,成了我最和蔼的伴侣。它见证了我的孤独与丰富,孤独与追求。鸡肉有鸡味,鱼有鱼味,树有树味,人有味道。那种味道,一般都是从我的小说里走出来的。


云一平躺,天就静了。生活的天空和文学的天空总是充满噪音和骚动。离开学校,只是生活的转折点,走向另一种生活。



采访“林业英雄”、郭万刚(右一)是甘肃省武威市古浪县八步沙林场长。


八年的报纸工作经验,记者,编辑,为我推开了另一扇世界之门。离开苜蓿的天空,一切似乎都要重新开始,从能让石头开花的区域到一切严格遵守规则的单位。报纸为我提供了一个更广阔的平台来展示我的能力。增加副刊的版次,是我最愿意做的事。一份市级报纸,副刊从每月一版增加到四版,让更多的基层作者可以出现,这就是我从事的报纸的情况。许多武威市本土作家从这里开始,走向更广阔的舞台。原来武威市在全国范围内公开发行的一份刊物叫做《红柳》。在辉煌阶段,荆歌、车前子等众多名家都发过作品,在西北大享有盛誉,后因故停刊。1999年主持市作协工作后,我和一群好心人创办了《西凉文学》。“没有编辑,没有资金,没有办公空间”都是由社会力量支撑的。之后得到了政府的支持,有了特殊的资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编辑。这种“民办官助”的创刊方式,在全国市州也很少见,现在已经创刊了24年。一报一刊,聚集了作者,“凉州本地作家群”在甘肃省备受关注,与之密不可分。很多前辈作家总是对我创作《西凉文学》感到不满,耽误了太多的创作时间,但对我来说,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的事情。在此期间,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我从未后悔过。这个问题与当地的文学生态有关。人生,没有白走的路”,以文学的姿态游向文学的海洋,相当于鸟儿的歌声打开了诗意的窗户。


"生命必须有裂缝,阳光才能照进来."从日常生活到日常文学,这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责任和使命。



“浅水的地方的石头都被触摸过。”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选择另一种方式过河”的文章。基层作者,如果不能“突破”自己固有的写作风格,就会永远在别人的生活和作品中徘徊。“诗无忧无虑,小说轻描淡写,散文阴阳怪气。”没有足够的清醒和警惕,作家总会成为“坐在家里”。


去鲁迅文学院学习两次,经常让我心存感激。这不是给自己贴标签。一个创作者只能靠自己的作品说话。作品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是热闹的,毕竟缺乏自信。就像种花一样,如果你不知道花的性质,随意处理,你会只剩下花盆来养。“底蕴、底线、底色、自信、底牌”是基层创作者应该遵循的“五底”。


"把女孩打扮好再嫁出去。"这些都是我多年来一直坚持的创作规则。我仍然在用“手工”来创作,这与其它无关,是习惯造成的。别人怕写不快,我怕写不慢。别人怕写不久,我怕写不短。尽管文章不是因为长度论的优劣,但我坚持“果实不熟我不摇”的理念。一篇万把字的短篇小说,有时候从创作、修改、发布,将近三年。一遍又一遍地校改,最后一遍又一遍地朗读修改,看气息是否顺畅。对于创作者来说,这是一种耐心和耐力的考验。


本来我要把“短篇小说创作到底”,因为很多前辈的殷切希望,被动地开始创作长篇小说。在“甘肃省经典小说资助项目”成立后,为了让我“就范”,关心我的老师们督促我申报选题。写什么?我打开了库存,选择了可以属于我的主题。多年来,我一直在做田野调查,收集资料,寻找历史,参观地方贤达的作业。在凉州正史的背后,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一件事。一个活着的土地被人民支持,一个被国家支持,死后转世为国家效力的“义马”,一个生前玩耍,被中国支持,死后骨灰作为炮弹配料的“斑块”,一直从我的库存中走出来。为了完成选题,我把“紧皮手”“请”出来,创作了《末代紧皮手》。在“鲁十一”(鲁迅文学院第十一届青年作家高级研讨会)上,我背着《末代紧皮手》的手稿。四个月来,我一直没有回家,在鲁院学习。除了努力学习,我还认真修改了《末代紧皮手》。书籍出版后,得到了众多评论家和读者的关注和好评。当我参加“鲁二十八”(鲁迅文学院第二十八届青年作家高级研讨会)时,我背着《国家坐骑》的手稿,致力于校改这部经典小说。《国家坐骑》出版后,现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晓琴。在陈晓明先生的热情支持下,北京大学中文系邀请了北京10多位著名评论家召开研讨会。评论家对这个主题的独特性感到惊讶,并询问这个主题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和虚构的。我向他们描述了一个“不同的凉州”,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在写《塞上曲》的时候,我连续推翻了几次构思,把写了八万字的稿子搁置起来。之后,将上部和下部分为古色古香的“塞上曲”。上面的故事,下面的细节,更正上面的故事。冬天,乡下屋子里的火炉旁,我和主人公一起呼吸,一起命运,经历了一段与自己竞争的过程。


书稿完成后,我直接打印了邱华栋、施战军、刘醒龙、马步升、叶舟、郭燕、程国君、小船等老师的“诊断”,他们都给予了温暖的鼓励。施战军老师指导我重写开头。几百字的开头,我反复写了将近一个月,施老师说可以,然后收了笔。就这样,《塞上曲》有两个开头,一个是《草》杂志版,一个是敦煌文艺出版社版。


写这三篇长篇小说的时候,有些老师怕我一直压着写,会消除经典小说的张力,给我定了至少30万字。我曾经努力实现这个目标。《皮手》写完之后,我被删了24万多字。在《国家坐骑》的最后一稿中,我删除了3万多字。《塞上曲》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按压。编辑老师说,如果我再次按压,就不会成为经典小说的容量,所以我停下来用了将近20万字。


感谢鲁迅文学院,感谢芳草,感谢敦煌文艺出版社,让“塞上三部曲”一一问世。



“经过努力,我想重生成为一个城市人,我的梦想实现了。现在,如果你想死心塌地回到农村,你再也做不到了。”这是我正在写的一部短篇小说《一大块地》的主角的感叹。


怎样重新表达“山乡巨变”,这是一个课题。"文学如何回归田野地面",这需要重新认识。离乡的人,常常怀旧,把农村放在“过去的乡村”的想象中。身处其中,乡土又成了逃避的对象。维护农村原有的“结构体系”已经发生了变化。“认养”和“亲近”,都要重新发现。“手机就是农具,上网就是耕种”的时代,传统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一切都在“过渡”中。对于地方文学抒写者来说,土就是命运本身。写作地方主题的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只有“真正进入”,才会有“调整”的可能。最近看到孙禾《乡下的父亲》里的诗,“我是乡下爸爸一生长大的城市”,竟然泪流满面。


弟弟一家出国后,父母回到了家乡。妈妈总是念叨着闲置的老院。我于2005年翻新了老院。本来想的也很简单,因为我爸爸是单传,维护了老院,回家扫墓就有了休息区。随后的发展超出了预期。一旦有了老院,就有可能“回家”。为了给老院增添一些活力和情调,我不断地种树育花。我明白妈妈在这些方面都有想法,她一生都在伺弄庄稼,觉得在空闲的地方种庄稼才是正理。树长大了,花开了,妈妈不得不承认。眼中花儿多了,妈妈把护花、护树的责任扛起来,我没有回家的时候,就催促爸爸浇水。爸爸经常放松,总是引起妈妈的抱怨。还有邻居来要花苗,妈妈总是乐哈哈地送。她说爱花也是一件好事。妈妈在2012年10月突然去世,享年68岁,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悲伤。总是想写一篇纪念母亲的文章,一下笔,眼泪就会纵横,只能搁笔。


因为“巴子营”的地名总是出现在我的书里,很多读者认为我的出生地是巴子营。其实这是虚拟的,意思是“巴掌大的地方”。这是一个地理标签,与许多谣言无关。


“我想唱的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唱出来,我每天都在调理琴弦。”2024年5月16日,我决定把写在手里的地方主题放在一边。如何写出“不一样”的地方,让土味呛人,我得再写一遍。


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回到“巴子营”。和80多岁的爸爸在一起,重读当地的经典,从胡安·鲁尔福到阿摩斯·奥兹,从周立波到柳青,时代的变迁需要从一个新的起点出发。一个当地的作家可以感受到深刻的变化,而不是因为他放慢了脚步。但是迈出脚步总比“隔山望水”更清晰。


因此,凉州再次站在我们面前。无论历史有多辉煌,如果不落在活生生的现实之上,它将永远成为历史。文学就是落在现实之上的历史。


作家:李学辉



名家简介



甘肃武威人李学辉曾经用笔名补丁。甘肃省作协副主席,甘肃小说八骏之一,现在在武威市文联工作。出版经典小说《塞上三部曲》《末代紧皮手》《国家坐骑》《塞上曲》,中短篇小说集《月亮生蛋》《李学辉的小说》,短篇小说集《指指点点》《凉州美食》等。获得敦煌文艺奖、黄河文学奖、梁斌文学奖等。


原题:“李学辉:把凉州放在文学的天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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