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题美剧分析(上):妇女群像剧的变化

2024-11-10

在众多戏剧性事件的干预下,美国大选终于结束了,这次大选已经成为2016年大选的一个翻版。


八年前,我觉得希拉里在美国总统竞选中经常提出女性问题。我写了一篇文章《美剧十年,女权变迁》,分析了欧美影视剧中女性主题的变化。现在又是一个大选季,一个女候选人和特朗普打架,选举结果是一样的。也是时候回顾一下女性主题在影视剧中的表达,在过去动荡的八年里走向何方了。


在为这篇文章做作业之前,我有一个理所当然的预设——从2017年开始“Me Too“体育席卷全球,女性音量进一步上升,所以以女性为主要观众的女性影视剧应该有质的飞跃。然而,直到我列出了我过去八年看过的所有女性影视剧,以及在社交平台上引起广泛讨论的所有女性影视剧,看着几乎满是A4纸的电视剧,我才从沉默转向思考。


女性群像剧去哪儿了?


相信经常出没社交媒体的观众会发现,在过去的一两年里,曾经的标杆女性群像剧《欲望城市》再次在国内社交媒体上走红。在各种图片、文字和短视频平台上,《欲望城市》的精心剪辑和二次创作层出不穷,引起了很多三连讨论。


要知道,《欲望都市》于1998年开播,第六季全剧结束时还只有2003年,至今已有20多年。甚至可以说,这部剧最初热播时的观众,以及今天国内社交媒体的重度用户,根本就不是一代人。然而,一部以四位生活在纽约的成熟女性为主角的剧,却能跨越20多年的年龄差距,成功地在新一代互联网女性用户中走红,这是一件相当神奇的事情。


但这种“奇妙”,到底是因为《欲望城市》本身过于时尚和出众,以至于能够同时吸引两代不同成长环境的观众?还是因为同行的衬托——同类题材在20年内很难有突破?


《欲望都市》剧照


我觉得《欲望之城》的精彩是公认的,但是如果你仔细想想,不难发现一个事实——说到女性群像美剧,我们脑海中可以立刻跳出的名字,包括《欲望之城》、《绝望的家庭主妇》、《燃烧的克利夫兰》、《衰落的姐妹》、《女子监狱》等经典剧集,基本都是十年前播出的。


近十年来,并非没有流行的女性群像剧。比如《致命女人》和《大大小小的谎言》在播出的时候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但是随着剧集的完成,他们的人气逐渐下降。即使过了几年,观众也很有可能记不清剧情,只有刘玉玲饰演的经典台词——“Oh youth”,也可以让人在玩梗的时候会心一笑。


事实上,在近年来的女性群像剧中,有很多好莱坞大咖加入我们,比如妮可·基德曼、瑞茜·威瑟斯彭和刘玉玲。在《欲望都市》播出的那个时代,除非客串,否则绝对不可能从大银幕走进小银幕。即使有“好莱坞巨星集体出海出演电视剧”的趋势,女性群像剧也没有越来越多,也没有越来越热。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一部能和《欲望都市》媲美的剧。奇怪吗?


这部剧的长度确实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当初美剧的制作方式,往往是20集一季,一拍就是五六季的基础,逐渐被越来越多的迷你剧所取代。播出时间确实会影响一部剧的长尾效应,但这种影响只是“一定程度”。


真正的决定因素在于你如何定义“女性群像剧”。女性群像剧的重点是“女性”、“群像”还是“剧情”?


不难看出,如《致命女性》、《大小谎言》、《坏姐妹》等近几年的女性群像剧,都是以悬疑为主。推动剧情发展的是一起犯罪,或是一种悬念。与其说观众在看一部女性群像剧,不如说观众在看一部与几个女性角色相关的悬疑剧。一旦悬念解开,凶手曝光,大家都会惊呼“就是这样”,或者把该发泄的愤怒发泄出来,所以很难有闲心去了解剧中有没有什么和女性有关的问题。


致命女性海报


这与《欲望都市》定义的“女性群像”有很大不同,它可以随时唤起观众对二刷三刷的思考,看小红书中的Cut片段可以回忆半天。


以《欲望都市》为代表的经典女性群像剧,关注女性的日常生活,以及日常生活中需要表达、发展、放弃或捍卫的各种关系。这些关系包括与男性的关系(一种戏剧性的表象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它们与其他女性的关系,与社会身份中“女性定义”的关系,以及最重要的是女性与自我的关系。


遗憾的是,在“Me Too近年来,这种我们最想在女性电视剧中看到的关系探索和讨论,被程式化的悬疑剧情所削弱。女性群体形象不再是女性群体形象本身,而是服务于剧情和酷点的噱头。


由人物标签化转变为故事标签化


诚然,正如我在八年前的分析中提到的,“聚集”女性小团体模式极大地贡献了女性主题影视剧的收视率,但不可避免地标签了许多女性角色。


在当年的收视环境中,这个缺点是可以理解的——当编剧试图打造一个能吸引观众的动态小团体时,必然会给小团体中每个角色一个鲜明的个性对比。比如《欲望都市》中传统谨慎的Charlotte,大胆前卫的Samantha,理性克制的Miranda,浪漫多情的Carrie。另外,《绝望主妇》的设定是傻大姐Susan,拜金女Gabrielle,男性婆婆Lynette和强迫症Bree。


绝望主妇截图


无论是观众还是制作团队,近年来互联网上关于“标签化”和“反标签化”的讨论越来越多,“标签化”逐渐被视为贬义甚至冒犯。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任何女人都很复杂,很难一概而论,所以作为现实社会的形象,影视剧中的女性角色也应该是复杂的,没有标签化的。


近年来,在女性主题剧,尤其是女性群像剧中,我们确实看到女性角色不是那么容易被单一的形容词定义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女性主题的表达被贴上了标签。事实上,在戏剧制作中,人物的标签被故事的标签所取代。


不信的话,请仔细看看《大大小小的谎言》《致命的女人》《坏姐妹》《丑闻分析》。即使他们讲故事的水平不低,剧中女性角色的性格和背景也比较复杂,但即使是这些可以归为成功的高分剧,故事大纲也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渣男去死。如果你想再补充一句话,那就是女孩。 help girls,渣男去死。


“渣男去死”和“girls help girls"已成为女性群像故事中最大的两个标签,在这一点上,国内女性题材影视剧更是出神入化。


仅仅因为悬念设置好,还有“对”girls help girls“经过广泛的应用,这些剧集创造了一个集中的酷点,让观众乐在其中。但是女性主义的表达什么时候进入了“对渣男的审判”的局限性呢?如果说女人是一种情况,这种情况下只有渣男吗?是不是只有“girls help girls”“一种应对方式?


女性故事的标签化比女性角色的标签化更危险,更值得观众和创作者警惕。利用酷点和情感,将女权主义本应多样化的表达引入特定的情境,并提供特定的解决方案。看似在增加女性话题的讨论,实则是刻意从女性的角度制造“灯下黑暗”,而位于观众情感发泄点以外的黑暗才是更值得研究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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