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9年“汽车四化”，以及被它改变的人。

发文 / 刘宝华

编辑 / 黄大路

设计 / 琚 佳

2015 年你在干什么？

对于汽车行业，2015 这一年已遥远得像上一个时代。

那一年，比亚迪新能源汽车的销量超过了 6.1 超越日产的万台成为全球新能源汽车销售冠军，占全球新能源汽车份额的比重超过 10%。

那年 4 月 9 日本，吉利推出了它 3.0 时代第一款产品“最美中国车”博瑞广受好评，随后因合规性改为“大美中国车”。在这个时间点，这款产品是吉利走上快速发展轨迹，然后实现自主品牌销量连续五次夺冠的拐点。

距离博越推出更畅销的爆款产品还有一年，博越总工程师胡铮楠忙于雕琢和改变自己在倒计时上市时命运的作品。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年初有个歌手。《Are You OK》人们在网上生气了，6 几年后，他被这个人挖走了，传闻身家。 10 亿元。

6 月亮，李想卸任汽车之家总裁，下个月创办汽车和家，后来更名为理想汽车。八 年后，理想的汽车收入就是汽车之家。 17 倍。

前一年的 4 月亮，李想和别人在一起 14 著名车主从马斯克手中接过钥匙，成为中国第一批特斯拉车主。半年后，特斯拉推出。 HW1.0开始在当时的两辆车上设置第一代车。 Autopilot。

还有一年，世界上第一辆互联网汽车荣威 RX5 大规模生产上市。

2015年，众泰是当年最美的汽车公司之一。 年销量 22 万台，同比增长 30%。众泰的成功验证了造车的捷径。

这便是 2015 年度汽车工业。今年 5 月，2015 第七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以同名主题提出了一个概念——“汽车四化”。

概念一经提出，就得到了整个行业的认可和共鸣。它用一个词来概括汽车行业在百年一遇的巨大变化中面临的几个最重要的变化趋势，以及新车最重要的突破方向，包括技术和商业模式。从那以后，“汽车四化”仍然是总结汽车行业变化趋势的首选词汇，并被高频引用。

需要稍微说明的是，2015年 蓝皮书论坛提出的“汽车四化”是指电气化、智能化、电子商务化、共享化，包括更广阔的产业链环节。未来几年，随着电子商务业绩的劣势，业内公认的“汽车四化”逐渐转变为电气化、智能化、网络化、共享化。

9 多年以后，汽车行业和汽车四化都不一样了。在电气化方面，2024 2008年上半年，中国市场新能源乘用车零售 411.1 万台，同比增长 33.1%，占据 41.8% 市场份额。暗流涌动，常规燃油车零售 573 万台，同比减少 13%。电气化是变化最明显的支系。

智能没有这么直观的数据，但是振动更大。特斯拉 FSD 即将进入中国，百度萝卜快跑在武汉的示范操作引起了网络汽车司机的关注。厂商自动驾驶技术路线集体转向端到端，智能驾驶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有几个人参与其中 2015 年蓝皮书论坛的行业嘉宾，请他们分享跨越式 9 每年对车辆四化的感悟与思考，以及汽车四化下一步将如何发展。

四化在他们看来各有各的命运，其中一些刚刚开始，汽车可能会成为我们人工智能时代最具发展空间的商品。

从产品 & 从技术到商业模式 & 改变组织结构

威来汽车执行副总裁沈峰 2015 当时他是沃尔沃中国区R&D副总裁。当蓝皮书论坛要上台演讲时，他临时脱下西装领带，穿着衬衫在从座位到讲台的路上完成了演讲。

这一细节被汽车商业评论总编辑贾可写进了下月杂志的卷首。

这似乎是一个隐喻，2 年半后，沈峰跳槽去了蔚来，从一家西装革履的跨国公司，到一家不穿西装的创业公司。从汽车四化的角度来看，沈峰投身于电气化和智能化的主战场。

“我一直认为蓝皮书论坛很敏感，每年的主题都很标准，紧跟时代脉搏。2015年 2008年提出“四化”，只有有了非常前沿的思考，才会有如此前瞻性的判断。当时大家还是懵懵懂懂，还没那么清晰。蓝皮书论坛这么早就提到了“四化”，非常前瞻和前沿。“沈峰评论。

那一年，沈峰亲身经历了汽车四化人才争夺战。蔚来在 3 月份邀请沈峰加盟，后者不接受。在沃尔沃，沈峰也将被委以电气化的重任——沃尔沃正在酝酿。 Polestar 作为沃尔沃在电动汽车领域的先遣队和试验田，极星品牌是独立的，主要阵地是中国。2016 年，沈峰被任命为 Polestar 全球 CTO、中国区 CEO。

由于他对电动汽车的认同，这位传统技术出身的汽车人，与电瓶车有着深厚的感情，沈峰愿意接受挑战。

“中国第一辆电动汽车的示范运行，其实是我带头和嘉定汽车城一起做的。2011 我们每年拿到四五十台沃尔沃 C30 电瓶车，汽车城在嘉定汽车博物馆旁边做了一个电瓶车示范运行区，这是电动车第一次在路上小规模运行。当时我建议把它放在一边。 C30 在中国生产的时候，瑞典人没有采取行动，错过了一个机会。”沈峰说。

他记得从 2010 在过去的几年里，当媒体谈到电瓶车时，他们经常放一张沃尔沃。 C30 电动汽车的照片。有一年，他被一家报纸评为“新能源年度人物”，奖品是瓷器。 C30 汽车模型，到目前为止还在他的办公室里。

到 2017 2008年年中，蔚来再次邀请沈峰。这一次，沈峰动心了。根据公开报道和业内朋友的描述，蔚来是新时代的革命者、先锋和潮流引领者。沈峰参与了吉利收购沃尔沃。如果他还能参加蔚来，他认为他亲身经历了两起对汽车行业意义重大的事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沈峰 2017 2012年圣诞加入蔚来， 月 15 第一次在北京五棵松举行日蔚来 NIO Day，沈峰还没有正式宣布，无法亲自指导，在家观看直播。“我参加过无数次新产品发布会，参加一般发布会的人大概有几个。 500 人类左右，超越 500 特别大，邀请的人主要是媒体、政府人员。NIO 这一次把 500 大约有几万人参加了新闻发布会，把参加会议的人变成了潜在客户，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有人问我是看到了才相信还是相信了才看到，我回答：因为相信，所以要努力让别人看到。"

转眼间，“汽车四化”提出已经提出 9 2008年，沈峰从一家跨国传统汽车公司走向新兴智能电瓶车公司。 7 2008年，深度参与，深刻感受到汽车四化的快速变化。

他感慨地说：“当时提出‘四化’非常有前瞻性，到明年正好。 10 年，看这 10 2000年，其实整个市场都在朝着“四化”的方向发展。从无知提出这个概念到现在，这个进步是巨大的。"

以智能为例，今天汽车的智能水平跟随 9 多年前，软件定义汽车越来越落地，汽车公司软件开发人员越来越多。“我以前做过。” CTO 当时，软件人员一般不超过 十%，现在走在前面的头部企业软件开发人员超过了 50% 上面，这和当时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汽车四化”不仅仅是汽车产品和技术的变革，而是商业模式甚至组织结构都受到产品和技术的影响。

“蔚来的组织结构与原来的传统汽车企业有很大的不同，研发端也不同。我是 CTO，原来我所管理的R&D CTO 今天的组织结构 NIO R&D的组织结构完全不同。这两件事的背后是我对商业底层逻辑的不同思考。这完全是另一种思考。如何服务好客户，如何成为一家真正的客户公司，是不同的。"

或者“初级版”

车联天下董事长杨弘泽泽 2015 2008年参加了电子商务圆桌讨论，因为当时他还有一家企业麦轮胎做后市场电子商务。

2019 2000年，车联世界经历了重大转型，大大减少了传统的分布式导航、仪器等业务，放弃了市场上占有率很高的传统产品，全力以赴专注于智能驾驶舱控制器的软硬件和云服务。杨鸿泽是电子商务、智能和网络连接的深度参与者和推动者，在不同阶段。

他认为，“汽车四化”是近十年来中国汽车发展方式最概括的概念。四化理论在凝聚行业共识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四化的内容可能不一样，但主要方向明确，让政府、公司、媒体、资本甚至客户都能接受汽车产业发展的方向和关键路径。十年的持续投资和快速发展带来了今天的产业成果。

杨宏泽看待事物带来了冷静的批判，“汽车四化”也是如此。他认为这种模式也带来了路径依赖和路径形成的问题。“每个人都喜欢统一，喜欢步调一致，不喜欢多样性。此外，政策、资本和互联网思维的多重加持导致了今天行业的现状。事业的发展有内在因素和外在因素，汽车行业的现状就是如此综合的结果。很难简单地用好坏来判断。也许是七分好三分的问题。"

对于蓝皮书论坛，他高度肯定:“作为非官方媒体，蓝皮书论坛做这件事的推手，做官方媒体应该做的事情，是值得骄傲的。我还看到蓝皮书论坛意识到了这些问题，正在做理性媒体应该做的事情。”

杨宏泽再次对汽车四化进行了分类。除了电气化，其他都与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高度相关。2015 每年的社会热词之一是“因特网” "，他一直明确反对，认为应该是" 因特网"，因特网是一种工具，被用户，宾主不能倒置。

具体到每一化，电气化是他认为性能最突出、技术路线最明确的问题，还有几个主要问题需要解决。“我们能判断今天新能源汽车的技术路线和状态是新能源的最终结局吗？新能源的最终结果是什么？纯电、混合动力、插电式混合动力、增程、氢燃料、固态电池是否确定了这种结构，还有人提出了三分天下，油三分，电三分，混三分，我觉得还是拿不到最后的结局。”

关于智能化，他认为其本质只是汽车联网，“到目前为止，我们对智能化的所有理解都是移动互联网。智能化和网络连接可以放在一起，因为网络连接本身只是一种技术手段，一种技术应用就是汽车连接，现在汽车连接已经成为一种非常标准的产品。汽车智能化是否得到解决？我觉得没有解决办法，因为我们只是把移动互联网的技术和产品放在车上。准确地说，我们不是智能汽车，而是汽车移动网络。"

AI 汽车智能化的出现给汽车带来了实质性的未来、方向和目标，也让智能化刚刚开始，甚至连前半段都算不上。

其中包括大型上车在内的真正智能化，Transformer 端到端的技术处理自动驾驶问题，实现自动驾驶后汽车对外部环境的感知，汽车与人之间的互动，汽车与汽车之间的互动，汽车与道路之间的互动，汽车与后台之间的互动。从这个角度来看，网络连接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一小步。和智能一样，都是“初级版”。

还有一些化，他认为是被过度互联网化所伤害。

比如分享。" ofo、mobike和美团自行车没有成功，现在拼车很少。都是过度的资本驱动，过度的互联网思维，赢家通吃，杀了别人，导致车辆共享死亡。"

电子商务也差不多。杨宏泽说:“电子商务最大的问题是过度互联网化。我太想一上来就把车变成一个 3C 商品，标准化地将汽车看起来像汽车 3C 产品也是通过电子商务解决的，忽略了汽车本身的大规模消费特征、长期消费特征、高价值产品特征和产品本身的多样性。它看起来不像 3C 电子商务就这样用了两天就退了，车怎么退？”

那就是“因特网” “这个问题，也是杨鸿泽一直坚持的” 因特网“原因”。

人工智能时代孤军奋战？

“当初提出汽车四化，在行业内还是挺震撼的。当时提出这个概念是很有前瞻性的。”参与其中包括 2015 一家智能供应链企业董事长王程(化名)在多届蓝皮书论坛上表示。

前瞻性在于当时的汽车市场格局非常稳定——豪华品牌和合资品牌每年都保持着非常高的增长。即使是现在已经退出中国市场的二流合资品牌和合资品牌，当时也有不错的一席之地，没有多少厂商意识到即将发生剧烈变化。

"到了 2017 2000年，你会明显感觉到整车厂商，尤其是自主品牌的整车厂商，都非常重视车辆的四化，成立了像亿咖通这样的智能R&D单位。同时，我害怕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奇瑞、长城、长安等企业都建立了自己的智能板块。"

大型互联网公司的嗅觉更加敏感，百度从 2013 2000年开始布局无人车，阿里、腾讯都是从 2015 2008年启动汽车联网业务。

2019 特斯拉在中国建厂。“当时行业有些恐慌。特斯拉是独资。当时很多汽车厂商都分析过它的成本控制，但是做不到。一些制造商认为这将对中国的新能源汽车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恰恰相反，我认为特斯拉推动了当时新能源汽车的发展。”

2020 年至 2023 在过去的四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二三流合资品牌直接离开了中国市场。大型自有品牌，尤其是准备新能源、产品实力强的，开始骑行。

王程认为，在这个发展过程中，真正快速转型成为智能企业的竞争力并不是很好。无论是SAIC零售、阿里斑马、长城仙豆、长安梧桐，甚至吉利，总体来说其实还是比较难的。华为已经成为自动驾驶中唯一的 PK 特斯拉国内公司，而华为的品牌、技术、产品质量、渠道都能影响到用户的心智，而且自动驾驶已经成为影响用户心智的因素，也就是这两三年。

“由于一些限制，汽车可能是移动终端上唯一能赶上人工智能时代的商品。因为空间大，可以放更多的芯片。”王程说。

对于智能电动汽车来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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