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三届奥运会,巴黎凭什么?

2024-07-31

巴黎肯定是中国人最熟悉的外国城市之一。


当然,这是一座风情万种的城市,无数的胜迹、名人和妙语反映了它万花筒般的镜子。巴黎是浪漫的、革命的、古老的、叛逆的、时尚的、文学的、电影的、女性主义的、审美的、工业的、哲学的...没有描述,巴黎的一切都可以穷尽。


它的价值在于“在普遍追求全新全球化的世界潮流中保持不变”——它对自己的文化、生活习惯和“旧”有信心。


一百年过去了,今年夏天,这座伟大的城市第三次进入奥运会,它仍然带来了许多“第一次”:首次没有奥运会主场馆;首次在户外举行开幕式;首次设立“碳预算”;首次使用紫色跑道;首次完成男女选手比例1∶1;首次允许男性参加花样游泳比赛;首次将霹雳舞列入奥运会…


巴黎是一种气质,一种象征,一种代表。即使是没有涉足过巴黎的人,也有充分想象这个城市的权利。就像电影《立春》中的县文艺女青年王彩玲一样,她不合时宜地热爱歌剧,谈论“我一定会唱到巴黎歌剧院”。这是搪塞别人的豪言壮语,也是安慰自己的细语。


即使许多人一生都无法真正到达,巴黎仍然是一个极好的理想寄予之地,这是一个城市的重力。


今年夏天,巴黎见面。



一百年后,今年夏天,巴黎又一次进入奥运会。


这是这个伟大的城市第三次举办夏季奥运会。你一定知道,2024年巴黎奥运会有很多“奥运史上第一次”:首次没有奥运会主场馆;首次在户外举行开幕式;首次设立“碳预算”;首次使用紫色跑道;首次完成男女选手比例1∶1;首次允许男性参加花样游泳比赛;首次将霹雳舞列入奥运会…


这是一个“巴黎”——“巴黎”,不仅仅是一个地理名词,它已经延伸到一种意境、一种氛围和一种代表,代表着理想、浪漫、自由等等。


在巴黎路上骑摩托车的人。(图/pexels)


在很多人的“一生必去的城市”愿望清单中,巴黎名列前茅。现在去巴黎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奥运会——谁不想在埃菲尔铁塔、凡尔赛宫这样的地方看比赛?


三个世纪以来,巴黎和奥运会的故事


据官网介绍,2024年巴黎奥运会,法国在现代奥运会历史上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巴黎是奥林匹克精神复兴的发源地。1892年,皮埃尔·德·顾拜旦在巴黎索邦大学礼堂发表演讲,被称为“现代奥林匹克之父”,首次公开提出恢复奥运会;1894年6月23日,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也在这个礼堂(IOC)正式成立。


为了向古代奥运会致敬,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在希腊举行。1900年举行的第二届奥运会来到巴黎——经过多方努力,顾拜旦赢得了在巴黎世博会期间同时举行的奥运会。


埃菲尔铁塔矗立在建筑中。(图/pexels)


巴黎世博会于1900年4月开幕,参观总人数达到创纪录的5100万人,超过了当时法国人口总数(4000万)。顾拜旦最初的意图是利用世博会来扩大奥运会的影响力,但最终奥运会成为世博会更受欢迎的“附属”:比赛在不同的展区进行,旨在吸引观众;甚至名字也不叫奥运会,而是“体育锻炼的国际比赛”,以至于很多选手和观众都不知道自己参加过奥运会。


在日记中,顾拜旦失望地写道:“如果世界上有一些地方对奥运会不感兴趣,那么这个地方就是巴黎。


一九二四年,当巴黎再次成为奥运会主办城市时,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20世纪20年代,在法国被称为“疯狂时代”。没有一座城市像当年的巴黎那样,充满了能量和想象力。一九二一年,海明威和他的新婚妻子到达巴黎,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家和艺术家纷纷涌向这里;一九二二年二月二日,詹皇·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由莎士比亚书店出版;一九二二年五月,毕加索、斯特拉文斯基、乔伊斯和普鲁斯特同时出现在现代主义晚餐派对上...


作家阿娜伊斯·尼恩对当时巴黎的生活评价如下:“我觉得我尝过乌托邦水果,柔软明亮,内容丰富明亮。”


巴黎路上的交通流量。(图/pexels)


1924年,巴黎奥运会恢复了奥运会的古老传统。艺术比赛于3月15日至4月15日举行,包括建筑、文学、绘画、雕塑和音乐。然后是体育比赛。本届奥运会的亮点之一是首次推出“更快、更高、更强”的奥运格言。


2024年,巴黎第三次成为奥运会主办城市,巴黎奥组委希望再次引领时尚—— “这将是历史上第一届碳中和奥运会,第一届性别平等的奥运会,以及全民参加的奥运会。”


为什么每个人都爱巴黎?


正如法国作家朱尔·勒纳尔所说,在巴黎(Paris)在其中加入两个字母,即成为“天堂”(Paradis)。


美国作家亚当·戈普尼克在《从巴黎到月亮》一书中引用了前辈亨利·詹姆斯的观点,认为美国人“很容易认为巴黎是一个天堂城市”。


埃菲尔铁塔和旋转木马。(图/pexels)


当戈普尼克8岁时,他爱上了巴黎——那一年,他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法国航空公司的广告来装饰他的房间。他说:“我的脑海里充满了巴黎的照片,而且,我想融入其中。”他回忆道。20世纪90年代末,戈普尼克和他的家人在巴黎生活了五年,他们已经摆脱了巴黎的魅力,但其他人不这么认为:“但有些人真的认为他们可以在那里买到去天堂城市的火车票...如果这个想法绝对不真实,甚至幼稚得可怕,但至少不止一个人这么认为。王尔德说,所有的好美国人死后都要去巴黎。为了防止拥堵,我们中的一些人试图尽早到达。”


美国记者玛拉·戈尔曼通过学习法语爱上了巴黎。她记得五年级的时候,法语老师用漂亮的印刷字体在一张海报上写下了这些单词:fille(女孩),papillon(蝴蝶),lundi(星期一)。每一周,她都有30分钟陶醉在这里。此后,巴黎成了她的梦想。


巴黎圣母院低视角照片。(图/pexels)


二十岁时,戈尔曼如愿以偿地来到巴黎,待了一年。她热爱这座城市的日常生活。在《为什么我会永远爱巴黎》一文中,她写道:“即使是现在,我还是会看到年轻的自己。那时候我要成年了,买了很多黑胡椒调味的火腿奶酪可丽饼,用蜡纸包着。在自己教的法文联合学院附近的商店窗口,我会买到这个。拿着热腾腾的可丽饼,我会在花园街右转,走过格特鲁德·斯坦的石屋——房子里装饰着黑色的铁艺窗。街道蜿蜒而狭窄,看不见尽头是什么,但我的步伐非常自信。化身的格鲁耶尔干奶酪粘在我的手套上,我来到有金色尖头的栅栏旁,溜进卢森堡公园。马不停蹄地经过旋转木马和木偶剧院,脚下的碎石路吱吱作响。我去了花园中心的喷泉,花时间在小折叠椅上。这个地方就像我的私人领地。”


1903年,美国作家格特鲁德·斯坦搬到了巴黎。在花园街27号的房子里,她经常举办文艺沙龙。毕加索、马蒂斯等尚未成名的人是她家的常客。正是在那里,她给海明威贴上了“崩溃的一代”的标签。海明威愤愤不平:“让她‘崩溃的一代’的想法和所有贸然扣上的标记都去鬼!”


埃菲尔铁塔在建筑物后面。(图/pexels)


自19世纪末以来,法国逐渐确立了世界文化导出的主导地位,在文学、艺术、美食、电影、服装、歌剧等领域表现突出。作为这一切的中心,巴黎被塑造成了一个“文化圣地”。对巴黎的向往甚至导致了日本人的“巴黎综合征”。


1991年,在法国行医的日本精神病学家太田宏明提出“巴黎综合征”来描述日本游客因文化冲击而产生的恐惧和紧张情绪。患者可能会出现自律失衡、抑郁、幻觉和其他精神症状。


早在19世纪末,日本人就开始痴迷于法国。1888年6月22日,《朝日新闻》(大阪)发表的一篇报道指出:“几年前,日本女性开始在包括服装在内的各个方面效仿巴黎的潮流,很快就觉得自己没有落后于当前时尚的压力。他们变得疯狂,想把自己变成更像巴黎风格的人。”


船和水质在夕阳下。(图/pexels)


还有法国电影,在日本意义深远。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现实主义、新自由主义,一个又一个法国电影浪潮,不断引领着世界电影的审美方向。


巴黎是用来想象和远眺的,但是如果期望过高,真正到达这里之后就会失落——这就是“巴黎综合征”的一面。


“巴黎是一个活着的家乡标本”


一九九四年秋天,40岁的诗人于坚第一次出国,第一个落脚点是巴黎。


在此之前,于坚对巴黎的认识来自于“文革”阶段读过的法国作家的“禁书”:罗曼·罗兰、大仲马、小仲马、巴尔扎克、雨果、左拉、莫泊桑、司汤达、波德莱尔...他一直认为巴黎只是一堆黄色的旧书,或者说是一个空香水瓶。1966年,他见证了许多巴黎香水瓶被扔进昆明金碧路的窗户。


狭窄的鹅卵石街道。(图/pexels)


当我进入城市时,天已经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于坚躺在酒店的浴缸里,想象着巴黎:“那一定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地方。电视上看到的雄伟的高层建筑和玻璃幕墙上矗立着各种尖端设备和影视明星……”黎明时分,窗户打开,窗外没有高大建筑,有点灰色的巴黎让他大吃一惊:巴黎人没有拆除巴黎吗?


“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求新是一种世界潮流,全世界都在忙着重新开始。我不知所措,发现巴黎一动不动,沧桑之路充满了历史、时间、细节、桨和旧世界。一只顽固守旧的大象躺在世界的液体里。我没有到达未来,但我似乎回到了过去。”于坚在《巴黎记》一书中写道。


沿着凯旋门拥挤的街道。(图/pexels)


于坚在一次采访中提到,“巴黎是一个活着的家乡标本”。他获得了“普鲁斯特式经验”的奇妙经验。:一种他小时候吃过的小蛋糕,有一天在巴黎突然遇见,熟悉的味道袭来,记忆瞬间恢复。


他说他对巴黎一见钟情,“这不是我的家乡,但它总是唤起我对家乡的记忆”。在他看来,巴黎的价值在于“在普遍追求全新全球化的世界潮流中保持不变”——它对自己的文化、生活习惯和“旧”有信心。"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如果那是生活,守旧就好了。假如那是生活,进步何尝不可。活着,而不仅仅是活着。”


之后,于坚多次去法国。在《巴黎记》中,他记录了这样一个生活场景:一个夏天,他和他的朋友在森林的湖上划船,岸边坐着很多人,他们在享受马奈画的“草地上的午餐”。“马奈已经死了,这顿午餐还没有结束。”



巴黎罗浮宫博物馆,法国。(图/pexels)


巴黎,在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中,在海明威的《流动的盛宴》中,在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中,也在林达的《带一本书去巴黎》中。、于坚的《巴黎记》等相关书籍。人们对它的想象,一点一点地构建了巴黎之为巴黎。


在《高老头》中,外国青年拉斯蒂涅说出了这个宣言:“巴黎,现在让我们战斗吧!”一线城市,或者你现在所在的城市,只要能承载你的梦想,就是你的“巴黎”。


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新周刊”(ID:new-weekly),作者:桃子酱,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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