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进涛、徐雪高：继续探索以市场为导向的农业碳减排路径

加快农业碳减排是我国农业和农村领域积极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实践，也是全面推进农村振兴和发展生态低碳农业的重要任务，对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具有重要意义。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牢固树立和践行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规划发展。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参与和推进碳减排尤为重要。作为社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农业的碳减排潜力是无限的。农业碳减排创新行动计划已经成为践行“两山”理论的重要战略，也是加强农业环境突出问题治理、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

近几年，我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取得了积极进展。在减排降碳成为刚需的背景下，鼓励企业通过市场机制减排，激发企业积极加快节能降耗的动力，从而更好地将绿色资源转化为经济效益。截至2023年底，全国碳市场共有2257家发电企业，总成交量约4.4亿吨，总成交额约249亿元。电力工业二氧化碳排放增长趋势得到有效抑制，能源结构转型进程明显加快，清洁低碳能源的利用规模明显提高。我国单位GDP(国民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在“十三五”期间累计减少18.2%，全国超低排放煤炭机组达8.9亿千瓦，占煤电总装机容量的86%。自2024年5月1日起，《碳排放权交易管理暂行条例》正式实施，为促进经济社会绿色低碳发展提供了行为指导。

值得注意的是，长期以来，我国主要关注工业部门的碳减少，而对促进我国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实现以农业为重要抓手的重视不够。农业业的每一个环节都与气候变化密切相关，碳汇潜力巨大。总体而言，促进农业碳减排是一项系统、持久的工作，目前主要有四大挑战。具体而言，一是尚未形成科学、统一、规范的农业碳排放计算体系。与其他部门相比，农业部门的碳减排潜力更大，碳汇丰富，来源多样化。同时，其投入产出品种繁多，波动性强，增加了精确计算的难度。第二，低碳农业转型面临不确定的经济效益。“大国小农”是我国基本的国情农情，以小农为主的分散生产方式仍然是我国面临的难题。推动低碳农业的发展转型，特别是引入绿色能源和绿色技术的复杂性，就是这样。这类技术通常依赖于大规模和大规模生产来节约成本，但是这种行为与我国农业的分散方式存在矛盾。此外，在市场上，符合节能低碳生产技术的优质农产品可能需要面对与价格较低的进口农产品的竞争，面临“叫好不叫好”的问题。由于这一价格战和成本压力的多重挤压，低碳农业转型的经济效益成为不可控制的因素。第三，低碳农业技术储备和领导力不足。在一系列政策和政策的大力推动下，节能低碳农业新技术和新产品的推广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各地区、地方政府之间的广泛共识尚未形成。此外，不同地区之间的经济和技术差异，以及缺乏区域性低碳技术研发，都会影响技术的具体效益和可持续性。第四，农业减排技术的推广和应用存在障碍。由于农业企业经营者可能缺乏应用减排技术所需的知识、技术和资金，农业减排技术的推广速度和广度受到限制。农业经营者重视经济效益，而碳减排的目标重视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如何在农业实际生产生活中激发其参与农业减排固碳实践的动力，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展望未来，为了更好地实现我国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我们应该寻求更长远的解决方案，以碳交易的实践经验为“导航仪”，促进农业降碳、绿化和增长，从而保证中国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承担重大责任。

充分发挥农业绿色低碳发展的制度效能。根据农业特点，形成科学、适用、统一、规范的农业碳排放计算体系，将农业碳汇纳入国家碳交易市场，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促进农业绿色低碳转型和美丽中国建设。坚持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建立制约和激励并举的制度体系，进一步推进以生态环境保护为主导的农业补贴体系改革，重点加快建立和完善农业生态环境补贴政策体系，如耕地、草原和渔业水域。此外，建立和完善农业低碳补偿实现机制，建立绿色标签和认证体系，增强绿色产品的市场认可度和消费者偏好，提高绿色农产品的附加值，从而促进节约适当、节能、低碳的生产生活方式的形成。打造节能低碳农业产业链，促进农产品精加工和资源循环利用，以农业资源优势、地域优势和农产品优势为重要抓手，为不断提升农产品市场竞争力和绿色低碳发展做出贡献。

为农业绿色低碳发展奠定科技基础。加大减污降碳项目投入和科研创新力度，加快全社会生产生活方式低碳化，形成新的增长极，让青山绿水真正有内在动力转化为金山银山。鼓励建立跨单位、跨学科、跨团队的合作机制，搭建政治、产业、学习、研究平台，努力开发低碳农业技术和解决方案，共同推进绿色技术的研究和应用，为农业低碳发展增添动力。应紧跟肥料、养殖、碳汇、种植等重点领域，进行技术研发和模式创新。具体措施包括促进低碳和有机肥的应用，提高水产养殖业的管理和饲料配方，增加森林和土壤作为碳汇的能力，应用精确的农业技术，减少农药和水资源的使用，从而提高农业生产的可持续性，减少碳足迹。

激发农业绿色低碳发展的主要活力。抓住低碳农业转型的机遇，加快绿色农业技术的先进应用，促进农业碳减排，实现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同时保证粮食和重要农产品的稳定安全供应，同时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减少化肥和农药的使用，增加生物能源的使用。鼓励农业企业经营者，特别是农业龙头企业，充分发挥产业链协同作用，积极承担绿色生产、减排、污染社会责任，将绿色发展理念贯穿农业生产和农业产业的整个环节，推动绿色生产模式根深蒂固，从而引导农业企业经营者从“要我低碳”向“我要低碳”转变，实现绿色发展和经济效益的多效提升。聚焦“双碳”人才，搭建低碳农业转型人才培养平台，积极与大学、科研机构合作开展节能低碳产教融合工程。此外，对农业企业经营者进行绿色转型技能培训，确保他们掌握必要的低碳农业知识和技能，支持“双方力量”，帮助农业低碳高效发展，从而回答生态低碳农业发展的必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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