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上影节,我们可能会看到这位影史导演的最后一部作品。

2024-06-11

电影《天堂幸运》是伍迪·艾伦导演的第50部作品,将于本月在第26届上海电影节上映。本文旨在介绍电影的故事脉络,评论导演伍迪·艾伦的电影生涯,让读者在欣赏总部作品之前,能够宏观地了解故事的脉络和主要精神。详情请参考文末。


本文涉及大量剧透,请仔细阅读。


2023年,伍迪艾伦的第50部电影《天降幸运》上映。当时,这位87岁的老人再次将这部电影的背景放在了他熟悉和热爱的巴黎。并且勇敢地让这部电影成为他的第一部法国电影,故事的主角依然是他擅长的“中产阶级男女在婚姻中来回进出”。在这个伍迪艾伦的舒适区里,婚姻中的不忠、友情和爱情、死亡和犯罪仍然徘徊。


体面的工作,丰富的资产,优秀的教育经验,良好的文化素养,似乎都不是维持完美婚姻的加分项。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连真爱都不是。伍迪艾伦那双饱经沧桑、疲惫不堪的眼睛,隐藏着对现代婚姻制度的傲慢嘲笑和嘲讽。


从巴黎的偶遇开始,已婚妻子的范妮在纽约高中时遇到了男孩阿兰。后者慷慨地承认了她学生时代对范妮的暗恋,并邀请她再次见面和约会。范妮和他约会时享受着喜悦,但她也承认自己爱着同样深爱自己财富的丈夫。然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约会,范妮逐渐爱上了她的老同学阿兰。


新爱情的开始和旧婚姻的破裂同时发生在这一刻。爵士音符的第一个节奏,读诗的第一行跳动的胸膛,和爱人坐在公园长凳上时的第一句爱情话语,感情会像泡沫一样浮现在咖啡底部,触动那些只是看起来像知识分子的人。


观察秋毫的让步,为了换取自己的婚姻,在发现一切之后,雇佣杀手抹去了阿兰的出现,在范妮对阿兰的消失感到惊讶之后,他逐渐回到了两个人的世界。我认为我有钱有知情,所以我可以骄傲地对不知情的范妮说:“我不相信运气,我创造了财富。”几乎不需要任何片刻的探索就能知道剧情会在这里急转直下。


随着范妮母亲的浏览,这个看似完美掩盖的插曲又开始了。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开始不断追查阿兰莫名其妙的失踪。为了维持和范妮的婚姻,不允许事情被揭露,让我们继续陷入愚蠢、无用、连环的犯罪,就像我们小时候教过的那样,“掩盖一个谎言的方法就是另一个谎言”,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杀手,决心重施范妮的母亲。


离开爱情和婚姻的解构后,关于背叛婚姻和狗血的单调而常见的故事不得不插入不可思议的财富,插入不可避免的命运,插入取人生命的犯罪。这些元素取代了伍迪艾伦式的妙语连珠,成为欧亨利式轻喜剧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让这些电影一夜之间变成了一部全新却平庸的肥皂剧。


也就是说,在最后的犯罪实施中,伍迪艾伦一挥手,继续讨论他对命运略带戏谑的看法。21世纪,一个古希腊戏剧般的宿命论被重塑在法国新贵身上,就像马太福音中提到的那样:


凡是开刀者,都会死于刀下。


打猎的时候,范妮的妈妈被误认为是鹿,被打死了,准备用一个“意外”来处理麻烦。然而,当他最后拿枪时,他被远处的另一群猎人以同样的事故误认为是鹿,射穿了他的胸膛。范妮在巴黎探索阿兰失踪秘密的时候,找到了一份没有被发现的阿兰手稿,旁白慢慢读着他最后写的话:“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在一切事物中,随机性的作用,以及拥有运势的重要性,最终形成了命运的回文。这部电影再一次淡淡地讲述了一位80岁的老人试图“教会”你的道理:命运充满了随机性。


看完这部电影,我们不难想起伍迪的另一部著名命运作品《赛末点》(2005)。同样的多米诺骨牌式犯罪,由于婚姻和利益,也是对命运和运气的叙述。但与这部电影不同的是,在以伦敦为背景的《赛末点》中,幸运的元素超越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简单命运价值观,人们不会因为自己的罪行而受到惩罚,这种命运可以因为运气而超越。


伍迪艾伦把运气和命运来回摆弄,寻找平衡,就像玩手里的球一样,他电影中那些戏剧性的人物命运也发生了变化。无论是《赛末点》还是《天降幸运》,伦敦和巴黎都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舞台,婚姻和爱情的故事只是讲故事的一种方式。除了权贵的生活和男女之间的爱情,他显然希望把自己的真相放得更高。


他对宿命论的认知在两部电影中的变化可以清楚地看到,两部电影都缺乏他的象征性思想。主角脱离了被称为“伍迪艾伦”的台词和行为,甚至似乎故意剥离了伍迪艾伦电影在主流认知中的魅力。他曾经慷慨地承认,他渴望成为这部电影中真正的欧洲导演。即便如此,似乎也不可避免地落入了美国式肥皂剧的老套。


在过去的18年里,《赛末点》中埋下的宿命论种子终于在这个平庸的天堂里幸运地长大了,但就像每个人都会后悔那些慢慢进入成年的人失去了童年赋予他们的想象力一样,伍迪艾伦也失去了他对宿命结构的气场和大胆,逐渐进入了电视剧式的老套。


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回顾这个布鲁克林男孩的演艺生涯,他大声疾呼幽默是一种诅咒,然后转身倾注陀思妥耶夫斯基式地输出死亡和生命,并在中期的电影中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他最初无法摆脱的喜剧明星身份所扮演的荒诞喜剧。在此期间,伍迪艾伦的电影中不乏对男女关系的清晰洞察,也夹杂着他对死亡和生活的担忧,并以轻喜剧的方式呈现这些想法。正如《安妮霍尔》开头对宇宙膨胀无限焦虑的男孩,无疑代表了他对存在意义的探索。


然而,当他的作品逐渐进入下个世纪时,他离开了纽约,他深爱着他,也深爱着他,并将目光投向了欧洲。故事发生在巴黎、罗马、巴塞罗那和伦敦。人们逐渐接受,这位频繁出影的美国导演可能会把这部法国电影当成他的杰作,然后逐渐意识到他对欧洲广泛的热爱。这部电影诞生于巴黎,他似乎希望自己的电影生涯能在这里结束。


当我们仔细品味他的作品时,正如许多评论家所说,我们不可避免地逐渐走向平凡。欧洲电影和纽约电影没有什么区别,讨论的关键和过去一样毫无价值。然而,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走出美国的近90岁的纽约男孩逐渐不再把自己置于提问的位置。


他不再是在《星尘往事》中向外星人提问的年轻人,也不再是在《安妮霍尔》中面对镜头讲述自己疑惑的纽约客。此时此刻,他似乎只是一个在时间上得到答案的老人,在一部又一部90分钟的电影中埋下了他对命运理论的评论:


面临混乱、毫无意义的命运


也许我们只能像教徒一样祈祷,终有天降幸运。


这部电影在第26届上海电影节上映,其排片如下:


6月15日 13:00 沪北电影院


6月15日 18:30 百丽宫影城(万象城店)


6月17日 18:30 曹杨影城 (仍多票)


6月18日 18:30 百丽宫影城(LUXE协信店)(仍有多票)


6月22日 15:30 百美汇影城(静安嘉里中心商店)


— F I N —


文字:Phaedrus(池宪卿)


排版:王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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