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宫廷美学与当代舞美,共筑昆曲《游园·惊梦》独特魅力
当非遗工艺、宫廷遗韵与当代舞美相互碰撞,会演绎出怎样的《牡丹亭》呢?
北方昆曲剧院耗时两年多精心打造的昆曲《游园·惊梦》,便是一部有着独特美学追求,且力求复原宫廷风格的作品。这版《游园·惊梦》源自汤显祖的经典名著《牡丹亭》,北方昆曲剧院创作团队以宫廷文献《升平署扮相图》《宫廷演剧穿戴提纲》为基础,还特邀故宫专家参与创作,对杜丽娘“游园惊梦”的经典段落进行了宫廷美学的重构。
7月11日至12日,该剧在上海大剧院进行了两场演出。重工满绣的戏服、笙箫钟磬的宫廷雅乐、精致当代的视觉呈现以及极致的东方美学,让观众在现场体验到了传统焕新的古典戏曲观剧感受。

复古明清宫廷戏曲美学,舞台宛如行走的文物图鉴
整部剧的舞台美学,是它区别于以往众多版本《牡丹亭》的显著特点。
人物造型与传统昆剧装扮不同。故宫博物院副研究员张锐担任服装设计,全剧服装造型严格依照明清宫廷文献记载,并参考文物的款式颜色进行再创作。杜丽娘的几套戏服,像“月白衫子”“对儿红披”“青衣”,都采用苏州全手绣工艺,缠枝莲纹用细密针法勾勒,将明清宫廷服饰的庄重华丽与昆曲的浪漫婉约完美融合。

十二花神与睡魔神的服饰更是参照故宫文物复刻,从纹样到配色都考据严谨。观众看戏时,仿佛置身明清宫廷的戏台,舞台上的一幕幕画面,就像翻开了画卷图鉴。

剧中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牡丹亭》中著名的“十二花神”段落,在这个版本中有了全新呈现。清代衍生的花神群唱《大堆花》段落被创新性地融入,以十二花神手持非遗“宝石花”法器的“堆花”仪典,串联起梦境与现实的奇幻叙事,成为推动杜丽娘与柳梦梅梦中相会、地府追寻、现实重逢等剧情的重要元素。
北方昆曲剧院1950年代录制的《大堆花》,是现存最全的花神群唱版本,也是昆曲“同场曲”,即多人合唱同一曲牌这一传统艺术形式的舞台再现。此次被巧妙融入《游园·惊梦》,既延续了不同历史时期对《牡丹亭》的二度创作传统,也凸显了昆曲“同场曲”的独特价值和艺术感染力。

此外,剧中十二花神手持的“宝石花”法器光彩夺目,堪称非遗工艺的活态展示。每件法器都用玉石和宝石纯手工雕琢镶嵌,历经选料、雕琢、镶嵌等数十道工序,薄透的花瓣与金丝缠绕的花蕊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当12位演员轻挥法器,宝石花如真花般摇曳,与群唱段落《大堆花》构成了舞台上“花开富贵”的视觉奇观,传统珠宝工艺与戏曲艺术也在此实现了跨界碰撞。

追寻极致中国美学,探索传统文化生命力
这版《游园·惊梦》不仅在视觉上追求宫廷复古,在听觉上同样如此。
该剧的唱腔曲牌基本为传统的,但主创团队在唱腔设计中融入宫廷雅乐元素,笙箫钟磬的编配强化了庄重感,拓展了昆曲音乐的表现维度。
在表演方面,演员身段融入宫廷仪态规范。主创在节奏把控、演员步法和形体语言上,融入了更符合现代观众审美的细节调整。

剧中扮演杜丽娘的是北方昆曲剧院副院长、一级演员邵天帅。她师从张静娴、胡锦芳等昆曲大师,主攻闺门旦。此前,她主演的“观其复”系列昆曲,就尝试将古典戏曲进行复古和创新,为当代观众带来全新的审美体验。

在剧中,她与北昆小生演员王琛扮演的柳梦梅同台合作。两人有多场戏与传统《牡丹亭》不同,尤其是“拾画叫画”和“幽媾”两折在这部剧中被并置演出,梦境与现实、人鬼虚实都交织在同一场景中。

剧中的舞美设计呼应着中式园林“移步换景”的美学。舞美设计刘科栋和灯光设计任冬生都是当下中国舞台艺术界的知名艺术家。整个舞美以三面旋转“月亮门”和七层纱幕构建极简美学空间,用几何线条勾勒园林曲径,配合12位白衣花仙与8位黑衣舞者的虚实对照,实现了传统戏曲虚拟性与现代舞台技术的融合,每一幕场景都兼具传统与当代的精致感。

除了舞美服装,该剧的文学顾问、艺术指导以及音乐唱腔等都汇聚了业内顶尖的专家和主创团队。该剧导演张鹏表示:“这部剧承载了剧院及主创团队100余人的心血与努力,也凝聚了大家对中国美学的深刻理解、创作热情与艺术理想。”

此次在上海演出,现场观众给予了热烈反馈,不少观众表示被“惊艳”。演出前,剧组还在剧场大厅为观众打造了沉浸式“昆曲美学空间”:观众可以近距离观赏杜丽娘真丝手绣戏服,仔细查看针脚纹样;还能通过篆刻印章与免费明信片打卡剧中场景。
在演后20分钟的主演签名会上,观众与主演近距离交流,主演邵天帅表示:“感谢上海观众的热情,《游园·惊梦》不仅是对经典的致敬,也是对传统文化生命力的一次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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